一劍破雲霄!
景念道人從來沒聽過說書,但他隻感覺麵前這個小夥子說起話來格外有調理,比很多書本上寫著的東西更直觀。
最主要的是,這說的故事瞬間就吸引了自己,雖然聽上去有點像冒險故事,蘇晨在說的時候確實也有點添油加醋,但故事本身還是有趣的。
“你看那灶王爺什麼模樣?”
“什麼模樣?”
“那就如同一個黑色的圓球,黏黏糊糊,你若不仔細觀察,還以為這一定是哪一塊掉出來的一塊瀝青,那味道真可謂稱得上是絕倫了,從身邊一走一過你就聞吧,上麵那氣味簡直讓人作惡。”
“再配上他烏黑的球體,誰看了誰心裡都感覺害怕,也惡心呢。”
“他這一手衝撞用得極好,一般人誰願意跟他重裝了,他身上的那股味兒光是讓人聞了就惡心所以說他過來的時候,多少人都把頭轉過去,為什麼生怕他挨到自己這,都不是碰到之後受傷的問題,主要是碰到之後衣服就不能要了。”
這人說起的故事,不僅有趣,並且言語也是風趣幽默的,不是那種平鋪直敘的樣子。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徒弟,一個個的都可以稱得上是飽讀詩書,說起來那自然也是頭頭是道有條有理,但這群人就算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人說話這麼討喜。
“真是英雄出少年呢。”
景念道人在這裡盤桓了小半天,本來剛開始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來這裡看看,看看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自己幫幫忙就可以了,但沒想到對方這一講起故事來,就這麼有吸引力,自己不自覺的在這裡,竟然聽上的故事,一直聽到日上三竿這才作罷。
要不是自己的徒弟跑到自己這裡拍著大腿,讓自己趕緊回去,他八成還要在這裡繼續坐下去呢。
“師傅開到你講道的時候了,師兄師弟們在這裡等了挺長時間都不見你來,你快點回去吧,大家都著急等你呢。”
這話一出口經念叨人才想起來今天還有自己的課程的,再在這裡耽誤事情,實在有些不好便說了聲抱歉,轉身跟著徒弟離開了。
孫玲玉在那裡掃地,她就感覺旁邊這個人散發起來了無上的魅力,按說說書這東西誰不會呀,張嘴就能說,可是人家說的事情就這麼有趣,明明自己也是親身經曆者,可自己也願意聽他來說。
“你上次關於那個占星師的故事,還有嗎?”
“哦,對了,上次那個故事沒有講完,怎麼了?”
“反正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你給我講講唄。”
他們兩個都是找到了共同的語言和愛好,隻是苦了龍平玉。
龍平玉這一次要麵對兩個拖油瓶,之前可能還沒體現出來,但現在師弟師妹一走,他才發現這兩個人著實難辦。
一個的記憶已經接近於要徹底消散,問他什麼,他都是一臉的懵,好半天才能夠通過不停拍打自己的額頭來回憶起一些事情來。
而另一個雖然記憶沒有出問題,但是也已經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感,一見到其他走過來的人,立刻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龍平玉是知道的一個人,如果對於四周圍的環境如此恐懼,那是個非常危險的事情。
他現在隻能肩負起來成了一個類似於保姆的角色,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角色,但也沒有辦法。
但是好在他現在找到了另一個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的好辦法,那就是輕輕地把自己手中的兩個雷電球碰撞到一起,或者說左手釋放一個雷電元素,右手釋放一個火元素或者水元素,或者其他的任何一種元素,都可以讓他們彼此交織在一起。
兩種元素緩慢的融合著,迸發出一絲絲的火花,當然這火花裡麵還有著其他的東西,但是當他看到兩個火花交融到一起的時候,他的心就感覺到格外的舒適。
這是之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他總感覺那個男人一定是開啟了自己身體裡的某項特殊才能,否則的話,自己堅決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以前的時候他想起師傅經常跟自己說的,一個人能夠使用一種元素就非常不錯了,而兩種元素對人的傷害是非常強的,更何況是同時使用兩種元素,那相當於用一個人的身體承受著兩種壓力。
輕則可能會使,自己的身體被壓垮,重則會整個人絞入到漩渦當中,在元素的洪流當中被撕扯開。
但現在這一刻,當他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他卻感覺到遊刃有餘。
師父說的那些感覺完全沒有,這讓他非常欣喜。
“難不成這才是我真實的天賦?”
可他又立刻想起了之前在山洞當中,那個男人跟自己說的話,他雖然當時是不相信的,現在他也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要去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自己都會想起。
他現在又開始想這個問題了,雖然他千方百計地想讓這個問題從自己的腦海深處跑出去,不要讓自己在為這件事情思考了,可是沒有用。
正在這時,本來在外麵的軒,突然從外麵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出了大事兒了。”
不用看著麵前的軒是,隻需要透過他的肩膀往後麵一看,就能看到身後黑壓壓的雲層。
雲層密密麻麻地轟擊著的雷霆,緊接著漆黑的瓢潑大雨從天上砸了下來,這些大雨如同油一樣,完全的渾濁肮臟,但是當他觸碰到彆人的時候,就會發出滋滋拉拉的響聲。
無數人站在下麵,被雨澆了,都發出淒厲的喊叫聲,四處奔跑著,恐懼著,大聲地喊叫著。
但是緊接著,他們的眼神瞬間變得格外空洞,好像失去了意識一樣,等到他們重新把意識恢複過來的一瞬間,他們看向四周的時候都充滿了一種恐懼,恐懼中隱含著憤怒,恨不得把麵前看到的一切都撕碎。
他們蜂擁著朝著牛棚衝了過來,手裡有武器的就揮的武器,手裡沒有武器的就把拳頭高高揚起。
他們好像把目光鎖定了,就是牛棚當中的人,不管是軒還是誰,隻要是在這牛棚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他們的敵人,他們要與之拚儘全力的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