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劫!
當唐氏戰勝鏡像之後,本以為陣法會和天銘說的一樣消失不見,可鏡湖卻發生了異變。
鏡湖以唐氏為中心開始變得渾濁,那清澈的湖水瞬間變成了黑色,蔚藍的天空開始變得漆黑,這個世界裡如同失去了光亮一般看不清任何東西。
唐氏用手指打燃一顆火焰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心中默念道:
“我記得師叔說過,這陣法明明隻有兩關,為何會變成這樣?陣法出問題了嗎?”
唐氏打量著四周,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其中一邊。
那邊緩緩地傳出一陣踩水的聲音,由輕到重。
唐氏一把將手中的火苗丟了過去,那火苗一點點照亮這前方的道路。
突然,一隻腳邁入了火苗所照亮的範圍之中,隨後火苗猛地被打滅,那火苗閃爍的最後一下照亮了那人的臉,但僅僅隻有一瞬。
唐氏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便已然衝了過來,仿佛絲毫沒有受到黑暗的影響。
唐氏憑借著自己的第六感抬槍攔擋,隻見一把刀砍在槍柄上,那擦出的火花照亮了那個男人的臉。
這一瞬……唐氏看清了……
朱子榮!
唐氏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馬轉動槍柄彈開刀刃,隨後一槍朝著黑暗刺去,沒有觸感,說明刺空了。
唐氏反應過來立馬又收回星雨,一邊後撤一邊揮舞著舞花過背槍,然後在轉身的一瞬間擦出一道雄渾的火焰點亮了了前方。
唐氏看清楚了朱子榮的位置後,一腳蹬在那黑水上,猛然出槍。
那火焰在槍尖凝聚成了一隻鷹的尖嘴,而唐氏的身後則拖著熊熊火焰,朱子榮的身軀在這熊熊火焰下被照亮的一清二楚。
眼看那槍尖就要碰到他了,一把鐮刀從下方襲來挑開了星雨。
趙晨皓!
這二人的麵孔深深地刻在了唐氏的記憶中,以至於唐氏僅僅隻看一眼便認出了他們。
唐氏借著星雨被挑開的慣性立馬將身軀轉動三百六十度殺了個回馬槍,趙晨皓用鐮刀卡住槍尖和戟端的交接處,隨後朱子榮便從唐氏的側邊出現一刀揮來。
唐氏將星雨猛然下壓紮進水麵,隨後用手撐住星雨將整個身子撐飛起來躲開了朱子榮的橫劈。
然後在空中一個烏龍絞柱猛然拔出星雨的同時將趙晨皓的鐮刀也繳飛了。
唐氏在空中一腳踢在鐮刀上,那鐮刀直接衝朱子榮飛去,朱子榮抬刀擋下鐮刀,還沒來得及收刀,唐氏的槍尖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朱子榮打算後退,可他後退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唐氏前進的速度,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鐵傘突然撐開擋在了朱子榮的麵前。
星雨被擋住之後唐氏並沒有選擇後退,而是在星雨被彈回的瞬間突然轉動身軀,繞到鐵傘的側麵,而星雨的戟端也如同斧頭一般砍了過來。
眼看就要得手,那鐵傘竟突然收了起來向側邊揮來挑開了星雨,唐氏中門大開。
朱子榮抓住機會一刀揮來,唐氏一個後仰勉強躲過,被斬下一撮發絲,隨後一個後手翻拉開距離。
就在拉開距離的同時,唐氏看清了那鐵傘後麵的人的臉——生麵孔,但他的後麵一隻手卻提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漢軍岩勒……
那這個人也不言而喻了……
薛佩軒!
趙晨皓拿起鐮刀走到朱子榮和薛佩軒的身邊,三人並排站立,薛佩軒一把丟開岩勒的屍體擺出準備戰鬥的姿態。
唐氏看到這一幕,後槽牙發出陣陣響聲,青筋猛地暴起。
“混——蛋——!”
唐氏怒吼一聲,眼角再次出現紅色的眼影,額頭上的印記再一次出現。
沒錯,他又進入聚氣了。
唐氏周邊的火焰猛然炸裂開來附著在星雨和他的衣物上,如同形成了鎧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