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剛想掙脫出來,但小玉這麼一番安慰,他居然停了下來,倒在小玉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叁仟看到這一幕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好像壓在他心頭的那份壓力突然消失了一般。
秦嶄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叁仟身後一同離開了,隻剩下夢傷和嚴挽樂靜靜地看著小玉他們……心中不由地發酸……
叁仟回到了張信的家中,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秦嶄也在一旁幫忙,隨後秦嶄突然開口問道:
“叁仟,如果剛剛小玉沒來的話,你會動手嗎?”
“會。怎麼?你也覺得我不該動手?”
秦嶄沒有搖頭沒有點頭,繼續說道:
“從理性來看,你做的是對的,斬草要除根。但從感性來看,你不該這麼做……他還隻是個孩子,還不懂得這些。”
“或許在他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他還是,又或許在小玉收下他的時候他也是,但唯獨剛剛,當他在這個世界上失去了任何依靠的時候,他就已經算不上是個孩子了。”
叁仟不冷不熱地說道,秦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可能你是對的,但叁仟,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不要被猩紅和血月吞噬了理智。”
叁仟看了秦嶄一眼,隨後拿上行李說到:
“走吧,天要亮了,他們兩個也快回來了。”
太陽緩緩升起,黎明的曙光照在小玉的臉上,她的背上正背著一個熟睡的孩子,即便如此長的路途讓她疲憊不堪,但她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叁仟沒有做過多的告彆,隻是在這裡留下了一些靈石,隨後便帶著秦嶄和夢傷等人離開了。
在離開的途中他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隻是默默地跟在叁仟身後……
在另一邊——
唐氏和老鮑已然來到了赤守城,這是大漢較為靠近皇城的一座城市。他和老鮑還是如往常一樣在客棧裡訂了一套房間打算在此處歇息一晚。但現在天還亮著,於是他們便離開了客棧,來到了一處黑市,看沒有什麼可以打探的情報。
就在他倆在四處閒逛時,唐氏突然一激靈,隨後轉頭看向了一方,這種感覺很熟悉,有人在盯著他。
唐氏和老鮑相視了一眼,沒有任何對話,隨後突然消失在原地。那暗處盯著他們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巷子中,緩緩開口說道:
“唐氏小友,出來吧。”
唐氏和夢傷突然出現,一前一後將他夾在中間,隻見唐氏冷冷道:
“劉盈派你來的?”
“噢不不不,彆誤會,我不是劉盈派來的,我是血壘的人,您先彆急……”
話音還沒來得及說完,唐氏便一拳打了過去,那人抬起雙手交叉攔擋,被擊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下,額頭上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於笑著說道:
“不愧是叁仟的哥哥啊……彆誤會,我是叁仟的朋友。”
“我憑什麼信你?你是何人?”
“在下是黑風樓的樓主,也是血壘在大漢周圍建立的分壘之一的壘主。您不信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也沒實質性證據,我隻能跟你說叁仟現在很安全,並且馬上就要回到皇城了,但信不信由你。”
唐氏慢慢放下了拳頭問道:
“這些年來叁仟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在下還真不好說,畢竟太複雜了,我簡要概括一下吧,叁仟推翻了血壘給了我們自由,我來給您送消息,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回報。”
唐氏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
“你騙我。血壘壘主最低都是伴神修為,叁仟怎麼能殺得了他?”
“叁仟安插了人手在壘主身邊,找準機會給了致命一擊,就算是伴神,心臟被捅穿了也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