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齊睿,我能理解你,畢竟,你的大哥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你恨叁仟也是理所當然的……”
段齊睿聽後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隨後開口說道:
“恨他倒是談不上,他雖然殺了我大哥,但好歹把我給救了出去,也就算一命換一命,頂多扯平了,但是俞子昂你要我把他當作恩人,這是不可能的。”
俞子昂也漸漸恢複了冷靜,緊攥的拳頭也鬆了下來,隻見他平靜地說道:
“我沒要你把他當作恩人,但是,並不代表這裡的其他人不把他當作恩人。而且之前血壘裡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也非他所願,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我想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想幫他。”
段齊睿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怒吼道:
“迫不得已?就因為一句迫不得已他就可以殺那麼多人了?”
俞子昂:“那你手中不也有不少人命嗎?”
這句話一下給段齊睿給噎住了,兩人都同時沉默了,場麵一度變得非常尷尬,就在這時,金正豪站出來說道:
“各位,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眾人一同抬頭看向了金正豪,隻見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之前參與血壘計劃的時候,我與他和秦嶄私下聊過一次,當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奴隸法印,甚至還去掉了秦嶄的奴隸法印。”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炸開了鍋,那人群中的人突然開口問道:
“意思就是說,他明明可以自己獨自跑掉,那他……為什麼後來要帶著我們推翻血壘呢?”
這時,突然冒出一人嗤笑一聲說道:
“說不定他怕被血壘的人追殺,所以乾脆直接把它搗毀了,以免有後顧之憂。”
話音剛落,就有人冷冷地反駁道:
“那你告訴我,他要是自己想跑,誰能攔得住他?又有誰有那個本事追殺他?難不成讓程慎親自動手?還是說程慎讓程其若冒這個險?”
那個男人不屑地說道:
“那又有誰知道呢?說不準他跟程慎和程其若私下有什麼仇,想要借我們之手殺了他們呢?”
“請你拿出你說出這句話的依據。”
“依據沒有,但可能性還是有的。”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時,金正豪故意咳嗽了一聲,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金正豪繼續道:
“說真的,自叁仟當上少主以後,程慎和程其若待他不薄,你要說他對他們沒有感情,或者說心中暗自恨他們的話,那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待你們走了之後,叁仟還要親手將他們埋葬呢?”
此話一出,眾人又都沉默了,這樣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段齊睿開口說道:
“老大,現在我們是跟著你混的,現在的吃住都有著你的幫助,那大夥肯定是聽你的,你就說一句話,幫還是不幫,大夥絕對沒有怨言。”
“對,老大,你做選擇吧。”
金正豪站在原地沉思了好長一段時間,隨後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不強求,你們去與不去那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你們怎麼看待叁仟,那也是你們的看法,我不會將某種思想強加在你們身上,也不會強迫你們做什麼事,畢竟我們都是血壘裡出來的,那種被人束縛的感覺我也經曆過……所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但是,我必須要去,他畢竟救了我的命,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援手,明明我與他並不熟識,他卻如此待我,如果我要是不去的話,那就太不仗義了。想一起去的三天後收拾好行李與我一同出發,不想走的就好好守在寨子裡等我們回來……”
說完之後,金正豪便獨自離開了此處,留著眾人待在這裡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