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再次回到雨荷城中,天色已經暗了,天上下著小雨。雨荷城的街道早已沒有了行人,可能是因為雨天的原因吧,那被雨露打濕的街道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幾人就這麼一直朝著前方走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之前的地方,那地麵上的雨水不知怎的帶有一絲血色……
之前夢傷他們還能開心的聊天,而現在的氣氛太過壓抑,實在讓人難以開口說話。
這時,叁仟從戒指中拿出一個鬥笠扣在了夢傷的頭上:
“彆淋感冒了。”
夢傷用手扶了一下頭上的鬥笠,小聲地說道:
“我是伴神,怎麼會感冒呢……也就正因我是伴神……我才能開心地過著好日子,那麼他們呢……”
叁仟聽到這句話之後停住了腳步,微微偏了下頭開口說道:
“你若是不想看到的話,那便不看不想就是了。”
夢傷:“我不看不想,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了嗎?難道我們就不能做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改變他們的生活嗎……”
叁仟:“這世界上這樣的人那麼多,你管得過來嗎?我們隻需要管好我們自己,管好我們自己所庇護的人就足夠了,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我們隻能選擇接受。”
夢傷沒有繼續吭聲,隻是失落地低著頭跟在叁仟身後,霜月陪著他的身旁,唐氏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走到叁仟身旁:
“這麼跟他說也不太好吧,他畢竟還小。”
叁仟瞪了一眼唐氏:
“他有多小?他不過也就比我小個一兩歲,這個道理他早就該懂了,你我不也是嗎?”
唐氏:“是啊,這個道理你我都懂,但是你我能接受嗎?”
這一問給叁仟問住了,叁仟沒有回答唐氏,唐氏則是繼續說道:
“你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故意克製住你的情緒,仔細思考一番後選擇最優的選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果這次少爺不動手的話,你壓根就不打算露麵吧?但是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感覺,哪怕忍著難受也要選擇自己不想選擇的事情。但是老鮑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他告訴我我們是個人,是個生命,不是死物,既然是生命那就不可能有絕對的理性。”
叁仟嗤笑一聲說道:
“老鮑的話你也敢信。”
唐氏:“不,其實你也很清楚吧,雖說平時我們老是調侃他沒個正行,但是在這大是大非麵前他絕對不會糊塗。就比如他說的那句話一樣,隻不過是你為了催眠自己來逃避你自己的本心罷了。”
叁仟沒有繼續搭理唐氏,隻是留下一句:
“你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吧。”
說完,叁仟便加快了向前行走的腳步,唐氏也沒有繼續追上去,而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待在了夢傷身邊。
夢傷看了一眼遠去的叁仟,隨後又轉頭看向唐氏:
“他生氣了嗎……”
唐氏笑著安慰道:
“沒事,可能是最近事情有點多,他壓力有點大。”
他們之間的一行一言全都被跟在隊伍最後麵的那位白衣女子全部收入眼底,她大概也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有些不簡單,隻見她大跨步走了上去,走到叁仟的身後問道:
“你是伴神?”
叁仟回頭瞥了她一眼:
“你還沒走啊?”
白衣女子又轉頭看向身後的唐氏和夢傷,隨後說道:
“他們都是?”
叁仟不耐煩地說道:
“姑娘如果沒彆的事的話,還是請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
“你們去哪兒,我去哪兒。”
叁仟:“跟著我們作甚?”
白衣女子:“學習。”
叁仟有些不解:“我們有什麼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