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上了霍景桓的大吉普車,向著帝都郊外開去。
霍魚坐在駕駛座上,突然不在雪地上開車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
“爸,剛剛那人誰啊?咱們大院咋能住進來這種人?”
副駕上的霍景桓麵無表情“他住在這,但不是咱們大院的人,是個從商的。”
霍魚立刻就明白了老爹的意思。
他們家所住的小區僅僅是軍人比較多而已,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區大院。
真正的軍區大院涉及到很多安全和機密問題,不允許無關的人等隨意出入,拜訪也有嚴格的登記製度。
那樣的大院霍景桓雖然也有資格入住,但他覺得那種封閉環境對孩子的成長局限性太大,才搬到現在的小區來。
這個小區裡的住戶,大部分都是和霍景桓想法類似的軍人家屬居住,也有少部分非軍人住戶。
這樣一來,自然就避免不了一些想走後門,投機倒把的唯利主義者存在。
“您和他有啥過節啊?”
霍景桓也不隱瞞“找我辦事,我給他攆出去了。”
霍魚一臉不相信“僅僅是攆出去了?他能這麼記仇?”
商人重利,不厚臉皮當不了好商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辦事被攆出去,下次再見麵就當麵嘲諷找事呢?
“你爸給他打出去了。”葉鸞突然開口道,“打出去後直接給他舉報了。”
霍魚向老爹無聲地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我老爹,還是那麼嫉惡如仇。
“跳梁小醜而已,不用管他。”霍景桓毫不在意地說道,“今天這麼大的喜事,彆因為他壞了心情。”
聽見老爹這麼說,霍魚自然沒什麼意見。
霍景桓和葉鸞、霍魚和霍雨,一家四口都是格局很大的人,從不與傻瓜記長短。
但小魚可是一隻格局不大的小狼。
它安靜地乖乖趴伏在霍雨懷裡,湛藍色的眼珠子賊兮兮地轉了好幾圈。
可惜霍魚在認真開車,不然他要是看到小魚這個表情,一眼就能猜出這小家夥又要出損招了。
牽狗中年人危!
霍魚外公家離自家並不算遠,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
外公是趕上國內政策的第一批商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豁達、大度且樂觀的精神。
加上經商之前,外公外婆都是有名的中醫,所以即便是發家之後,葉家也是出了名的慈善世家,口碑非常好。
看到女兒和女婿帶著兩個孩子來串門,兩個老人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將一行人接了進去。
得知葉鸞的耳朵被霍魚拿回來的特效藥治好了,外公外婆更是激動地眼淚奪眶而出。
身為曾經的名醫,他們自然是知道自家女兒的病多麼難治。
翻遍各大醫學名家的典籍,對於這種先天性聽覺障礙,隻能總結出四個大字束手無策。
欣喜之餘,外公的眼神中也深藏著一絲落寞。
霍魚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也清楚外公為什麼會落寞。
無非就是中醫醫不好自家女兒的病,卻被西醫輕輕鬆鬆醫治好了,老爺子對自己所學有些失望了唄。
霍魚笑著走上前,扶住了外公消瘦的手臂“姥爺,治好我媽的不是西醫,是科學。”
此言一出,外公眼睛重新出現了亮光。
“我大外孫說得對,科學,是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