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明鑒,妾身絕對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年世蘭對著四爺,就差像以後的瓜爾佳文鴛一樣,拿她全族賭咒發誓了。
夾在中間的四爺,兩頭為難。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可是如今,無論他站到誰那一邊,都不合適。
一個是年羹堯大將軍的嫡親妹妹,一個是和他舉案齊眉的結發妻子。
“妾身以為,這事兒或許是照料那些薔薇的匠人被人收買了,這才加了藏紅花,想要暗害嫡福晉的。不一定就是年側福晉所為。”柳湘看四爺那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了,出言給他解圍。
現在的四爺,終究不是以後的雍正大胖橘,還不似雍正一般的心狠手辣。
換成以後的雍正,隨意推一個人頂罪也就是了。
四爺頓時眼睛亮了,“嗯,湘兒說的很對,蘇培盛,去嚴查那幾個培養薔薇的匠人,一定要查出來,是誰要害嫡福晉。”
“是,奴才遵命。”
蘇培盛接了命令,暗地裡歎了一口氣,看他家主子的意思,是要在那些匠人裡麵挑一個替罪羊出來。
他們是非死不可了。
宜修則是瞄到了桌子上擺著的杏仁茶,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自己姐姐看起來很喜歡自己調製的甜杏仁茶呢。
非要一天一杯的喝著,一日都沒有斷過。
年世蘭的薔薇,沒讓姐姐失去孩子,那就自己這個妹妹來做吧。
夜深了,到了四更天。
四爺留下照顧嫡福晉,其他人都退下了。
柳湘和呂盈鳳一道,回了綺羅院,在進了門以後,呂盈鳳才行禮恭賀,“恭賀庶福晉得了管理後院之權。”
“起來吧,你我姐妹這麼客氣做什麼。”柳湘把呂盈鳳拉了起來,笑著道,“我倒是覺得,咱們四爺能直接把管理後院的權力移交給我們三人,這魄力實在是大。”
“是四爺不信任嫡福晉了嗎?”
呂盈鳳猜測著問了一句。
柳湘搖搖頭,“這是哪裡的話,嫡福晉在咱們四爺心裡,分量可是不一般的。如今也是真想讓嫡福晉好好歇息一番了。”
“原來如此,是我想岔了。”呂盈鳳道。“不過今天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啊。那幾盆薔薇是從引嫣閣出去的,可是四爺壓根兒沒有想過徹查年側福晉,更是聽從了您的意見,讓蘇公公去查那些養花的匠人了。”
“你猜測,這原因是什麼?”
柳湘隨口一問,沒有要考教的心思,就是想聽聽,呂盈鳳這個劇裡的明白人,會是怎麼想的。
“莫非是因為,年側福晉出身高貴,有年羹堯大將軍那樣一個手握兵權的哥哥,所以四爺才不敢動她嗎?”
呂盈鳳把自己的推測,娓娓道來。也在悄咪咪觀察著柳湘的神情,妄圖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她知道,柳湘絕對是知道真相的,不然也不會適時的說出那麼一段話,直直的說到四爺心坎上了。
結果嘛,呂盈鳳失望了,柳湘打了個哈欠,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
“夜深了,快睡吧。”
柳湘說完,笑著回了主屋。
嫡福晉柔則沒了管理後院的權力,那她和年世蘭,宜修兩個人,就無可避免的要多多走動了。
要看到宜修和年世蘭的對手戲了。
這是以後的皇後娘娘和華妃娘娘啊,加起來有一千多個心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