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後宮的裡麵的妃子娘娘,也沒有她們傳言的那麼高傲啊,這不對著自己也挺和善的嗎?
餘鶯兒自己腦補的時候,雲月,蘭月兩人端著點心,還有兩盞雨前龍井上來了。
藕粉桂花糖糕,蟹粉酥,芝麻酥糖,腰果酥,玫瑰酥,糖方糕,擺了好幾樣,把那不大的桌子,擺的滿滿當當的。
柳湘吃著玫瑰酥,和餘鶯兒說閒話,“餘官女子這身衣裳不錯啊,看這料子,是蜀繡吧。瞧這針線真是細致啊。”
“這身衣裳啊,是皇上賜給嬪妾的,他說妾身穿豔麗的顏色的更好看。”餘鶯兒捂著嘴笑道。
她摸著自己這身衣裳,一臉的驕縱。
“嗯,妹妹年紀還輕,自然要穿的豔麗一些了。”柳湘笑笑,現在有多高興,以後就有多難過,“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鴻波。說的便是妹妹這樣的美人了。”
“多謝娘娘誇讚。這首詩是誰寫的啊?”餘鶯兒問道。
柳湘表現的微微吃驚,“妹妹當初可是對上了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句詩出自哪裡呢?妹妹莫不是想考考本宮?”
餘鶯兒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剛才在皇上身邊的時候,十七爺也在,他就隨意吟了一句詩,自己不知道那是誰寫的,還是詢問的十七爺。
想來,自己那個時候,就露出了破綻了吧。
還好十七爺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換成另外一個妃子,那就夠自己受的了。
“這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娘娘見笑了。”
餘鶯兒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賠笑道。
柳湘見餘鶯兒神情不對勁,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餘鶯兒也沒什麼心思和柳湘說話了,直接告退道,“娘娘,妾身身子有些不適,想回去歇歇。這就告退了。”
“嗯,回去好生歇息吧。”柳湘把餘鶯兒送走了,心裡更期待餘鶯兒和夏冬春的碰麵了。
那一定會很有意思。
夜裡,雍正召了餘鶯兒侍寢,那鳳鸞春恩車從鐘粹宮出發,一路走,就伴著一路的昆曲兒。
在整個皇宮內回蕩著。
甚至連太後那裡,都能隱隱約約地聽見一些。
安寧本來晚上就睡不著覺,現在聽著這越來越遠的曲子,玩的更歡騰了。柳湘為了哄著她安穩的待著,沒少花心思。
儲秀宮裡麵,烏雅蘊蓉惡狠狠地盯著那鳳鸞春恩車的方向,“不過一個倚梅園賤婢出身的官女子,竟然敢在這後宮裡麵如此猖狂,真當這後宮裡麵,沒人能治得了她了啊。等本宮登上後位,掌管六宮之時,一定要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
鹹福宮裡麵,最角落的一個房間,夏冬春也聽見了那嬌媚的曲子,還有外麵經過的鳳鸞春恩車的聲音。心裡更是恨極了。
“我進宮這麼半年多了,就才侍寢過一次,她竟然連著侍寢了兩天了,出身比我低賤,容貌也沒我漂亮。真不知道她憑什麼受寵。等我一朝得寵,一定讓她好看。”
夏冬春說著,摸了摸自己依舊俏麗的臉蛋,語氣十分低沉。
還有翊坤宮,年世蘭剛躺下,這邊餘鶯兒的昆曲兒聲音就大了,年世蘭忍無可忍,一下子又坐了起來,“本宮隻想睡個好覺啊,這大晚上的,她不覺得不合適嗎?”
頌芝勸道,“娘娘,且寬心吧。她要是再這麼下去,吵到了太後娘娘安眠,那樂子就大了。”
“她是皇上要寵的人,太後就算是責罰她,也會看在皇上的麵子上,不會很重的,真要想結果了她,還得是我們動手。”年世蘭搖搖頭說道。
眼裡有殺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