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表哥!皇上表哥!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是您的嫡親表妹,怎麼會做這麼惡毒的事情呢?”
烏雅蘊蓉直接跪在了地上,露出了纖細優美的脖頸,眼眶也紅了一圈,淚水很快奪眶而出,那姿態,更加嫵媚動人了。
可是現在雍正顧不得這些了。
“你拿朕的子嗣,開了一場天大的玩笑。”雍正的語氣,又一次平靜了下來,看著烏雅蘊蓉的神情,也逐漸冷漠了下來。
烏雅蘊蓉哭著搖搖頭,“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誰能保證這供詞,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萬一是哪個小人,嫉妒臣妾受寵,特意做出來誣陷臣妾的呢?!”
這話就差指著柳湘鼻子罵了。現在大殿裡麵,隻要不傻的人,心裡都清楚烏雅蘊蓉這番話,說的是誰。
雍正沒有一點疑心柳湘的,反而說起了剛才烏雅蘊蓉的破綻,“剛才朕讓你去看那些供詞,你根本沒看,就急著和朕求情,急著汙蔑愨貴妃。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會說你指使了他們去做那些肮臟事呢?”
烏雅蘊蓉愣在了原地,皇上表哥觀察自己這麼細致做什麼啊?自己剛才慌了神,隻想撇清自己了,把這茬給忘了。
“前麵那次,你穿的那身逾矩的衣裳,朕原諒你了,你一而再的犯錯啊!這才剛過去多久!你就又看不順眼沈貴人了?!”雍正說到這裡,怒不可遏,語氣反而越發平靜了,“褫奪封號,降為答應。”
“皇上表哥,皇上表哥,你要相信臣妾啊。”烏雅蘊蓉還是不肯死心。
但是雍正不想聽烏雅蘊蓉這些廢話了,直接站起身來,拉著柳湘的手,離開了儲秀宮。
柳湘方才一直是站著的,雍正大發雷霆的時候,又忘了給柳湘賜座了,柳湘也不好直接坐下。
烏雅蘊蓉死死地盯著柳湘的背影,心裡怒氣衝天。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在烏雅蘊蓉這裡,柳湘已經死過好幾次了。
在長街上,雍正才沒了在儲秀宮裡麵的怒火滔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朕原來瞧著沈貴人,性子端莊穩重,沒想到,竟然被烏雅答應這麼隨意一算計,就落入了她的圈套裡麵。”
“當天,她和你正好碰到一起,都是高高興興的和朕說,你們二人懷孕了的時候,朕有多高興啊。可是現在,竟然是這麼一回子事。”
雍正回憶起了一個月以前,總是忍不住的想歎氣啊。
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給了他希望又給他失望嗎。
柳湘想到了還是貴人的沈眉莊,想著給她求求情,“皇上,沈貴人也是被陷害了,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現在還是貴人,要不要恢複?”
“不必了,恢複什麼啊,這次降為貴人,讓她自己好好長個記性吧,以後彆被人用這麼簡單的伎倆蒙騙了,做出讓朕傷心的事來。”
雍正搖搖頭說道。
然後拉緊了柳湘的手,“你這肚子,已經三個多月了吧。”
“對,已經三個多月了,胎像穩定,這孩子是個健壯的。皇上放心吧。”柳湘柔聲安慰道。
“這個時間了,吳師傅的飯菜想必也已經做好了吧。咱們去吃午飯吧。”雍正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柳湘順從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前頭雍正和柳湘手拉著手說話,後麵蘇培盛,雲月她們都遠遠地跟著。
這麼看過去,雍正兩人還真像是一對感情深厚的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