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用這種蠱蟲的人,也是心思惡毒之輩。
“這樣吧,你熬的藥,你喝了如何?”柳湘忽然間把那碗藥放到了何月娘嘴邊,低聲說道。
何月娘的頭,瞬間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還惡狠狠地看了柳湘一眼,說道,“郡主殿下,你這是安的什麼心?這藥是給小皇子喝的,奴婢怎麼能喝呢?到時候耽誤了小皇子,那奴婢隻好以死謝罪了。”
“那你就去死吧。”
柳湘在何月娘耳邊說道。
聲音極低,連周圍的賞心和樂事都聽不清楚。
可是其中的殺意,直接把何月娘給嚇住了,她能感覺到,郡主殿下好像真的對她存了殺心。
莫非,她知道了那藥裡加了什麼?
不應該啊。她不過一個小小村婦,怎麼會懂得那些呢?
“把她架起來,拿上那碗湯藥,咱們去見我舅母。”柳湘畢竟隻是個郡主,雖說受寵,但是很多事情都要通知到了仁宗和皇後再說。
如今仁宗可能回去了,但是曹皇後是在的啊。
一群人又回到了延福宮正殿,曹皇後果然還在裡麵,在做刺繡呢。
看到柳湘這麼一群人過來,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了?惠宜?”
“舅母,這人想給我弟弟喂那來曆不明的藥。”柳湘福了福身子,指著前麵跪著的何月娘說道。
何月娘委屈巴巴地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自己求情,“皇後娘娘,奴婢不過依照命令行事啊,再說這藥,您不是也知道嗎?當初奴婢是稟報過您的啊。”
“啊,本宮好像記得一些了。惠宜,那藥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哪怕曹皇後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回子事,還是會詢問柳湘的意見。
“這藥裡麵加了臟東西,我也不懂,不如讓太醫過來看看?”柳湘不想暴露自己懂蠱術的事,索性把這事推給了太醫。
曹皇後點了點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主要是前麵夭折了兩個皇子了,這第三個皇子,無論如何都應該小心再小心才行呢。
賞心立刻跑下去找太醫了。
這番操作看的何月娘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這事情的走向,怎麼和自己預料中的這麼不一樣呢?
這要是真的查驗起來,恐怕不僅自己的任務完成不了了,連後麵那位娘娘都會被拉下水的。
很快,賞心就帶著一個太醫過來了。
“來,你看看這碗湯藥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樂事把那碗藥遞給了太醫。
那太醫湊近了聞了一下,又用手蘸了一小點,略微舔了舔,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啟稟皇後娘娘,這裡麵加了蠱蟲,若是整碗喝下去,隻有一個死了。”
“你!何月娘!你安的什麼心!拿這種東西給小皇子喝!”
曹皇後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暴怒如雷,要不是這麼多年的淑女教養,恐怕恨不得給何月娘一巴掌。
這個劇情進展太絲滑了,忽然就到了自己被揭發出了要毒害小皇子一事。讓何月娘心如死灰,朝著曹皇後磕了個頭道,“娘娘,奴婢願領死罪。”
她要是乾脆利落地死了,自己的家人或許不會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