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要是二公子還在京城,知道這件事以後,恐怕不會同意的。”向嬤嬤從過來的小侍女手上,接下了那兩碟子乾果,擺到了桌子上。隨口說道。
小秦氏掰開了一個榛子,放到嘴裡,說道,“自古以來,這婚姻大事,都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還得是我出麵才好。”
由遠及近,走過來了一個人,手上握著明晃晃的聖旨。
那宣旨的太監,仿佛長了雙千裡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角落裡玩捶丸玩的正高興的毓柔公主和齊衡兩人。
“公主殿下,齊小公爺,請接旨吧。”
“朕之次女毓柔,溫柔賢淑,端莊寬厚,賜婚為齊國公獨子齊衡正妻。欽哉!”
“兒臣領旨謝恩。”
毓柔早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回事,沒有什麼激動的,隨手就接過了聖旨,還笑嗬嗬地對著孫太監說道,“多謝太監跑這一趟了,正好天色還早,不如你也一起玩玩?”
“不了不了,奴才還有其他的差事,這就告退了。”
毓柔公主隻是一句玩笑話,他要是真信了,他就不是那個在皇宮中摸爬滾打過了這麼久的人了。
孫太監離開以後,其他的人們都紛紛過去恭賀,其中最突出,最顯眼的還是嘉成公主,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恭喜毓柔妹妹了。你這駙馬出身人品,樣貌學識,樣樣都拿的出手,以後也算是有的說了。”
是的,嘉成要叫毓柔妹妹,因為毓柔要比她小兩個月。
“嘉成姐姐,謬讚了。”
整句話,都是從嘴裡擠出來的,她養氣功夫遠遠不如曹皇後,要不是來之前,柳湘對著她千叮嚀萬囑咐,她此時早就打上嘉成了。
哪裡還會這麼客氣地和她說話呢?
嘉成見毓柔應了,更是滿心歡喜,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你家惠宜姐姐呢?怎麼這麼重要的事,她都不出現啊?怕不是和哪個說悄悄話,忘了時間吧?”
明著說忘了時間,其實意思就是在挑撥毓柔和柳湘的關係。
和毓柔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此時毓柔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她和柳湘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哪裡用得著她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冒牌公主說?
齊衡悄悄握住了毓柔的手,沉聲道,“各位散了吧,今天是個大喜日子,還是回去玩吧。免得打擾了各位的雅興。”
明蘭也趕緊出麵勸說,“公主殿下,咱們去玩馬球吧!那邊已經空出來了。”
本來在打馬球的是餘老太師家的孫子孫女兒們,現在都散去了。
至於原劇裡麵,那支當了彩頭的嫣然母親的遺物簪子,還老老實實地躺在嫣然的首飾匣子裡麵。這次的彩頭,都是柳湘傾情讚助的。
比如什麼一兩貢茶的茶葉啊,一匹四川上供的綢緞啊。
正好,不知道是不是被某個不願意透露真實姓名的惠宜公主授意的小廝,捧著一個精致的鈿子走了過去,“這是這次馬球賽的彩頭,點翠鑲珠寶牡丹鈿。”
一下子就吸引了嘉成的目光,榮飛燕也圍在那裡,適時地說了一句,“殿下戴著這鈿子,一定更為華貴,比常人戴著好的多。”
“那好,今天咱們就去爭一爭這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