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有毓柔嗎？她和齊衡的婚事將近，說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外孫了呢？”
柳湘那是甩鍋的一把好手。
一句話就把曹皇後看似完美無缺的理由給堵了回去。
“你啊，莫不是因為你父母的往事，所以有顧慮吧？”曹皇後拉著柳湘的手問道。
她已經開始懷疑起柳湘是不是因為德成長公主的往事，對婚姻產生了什麼陰影了。
柳湘一愣，沒想到曹皇後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頓時順著台階就往下走，低下頭道，遮擋住了嘴角的笑，“大娘娘，女兒好著呢，怎麼會，會有什麼顧慮呢？”
曹皇後歎了口氣，拉著柳湘，也不說話了。
直到傍晚時分，柳湘和趙曦兩人，一起去了宴平殿門口的鹿鳴宴。
大部分的進士和官員們都已經來了，場上滿滿當當地坐了不少人，齊衡也在其中，何等的意氣風發。
柳湘和趙曦一起進去，眾人一起行禮道。
“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大殿下。”
“都起來吧。”柳湘叫了起，和趙曦一起，坐到了主位下手的位置，那裡離著仁宗，還有下麵的官員們都很近。
隨著眾人一同落座的盛紘，看到了前麵坐著的兩個孩子，頓時喜笑顏開，滿懷欣慰和期待。兩個兒子都不遜色於自己，在官場中，想必也能走的比自己更遠。
這最厲害的，永遠是壓軸出場。
比如，所有進士裡麵最後進來的蘇轍蘇軾兩兄弟。
再比如，卡著點最後進場的仁宗皇帝。
仁宗看著下麵這些現在以及未來的國之棟梁，滿意地笑笑，“都坐吧，今天這場鹿鳴宴，主要是為了慶祝你們中舉，你們大可以儘興。”
“謝陛下。”眾人應聲，坐下了。
“今日既然聚齊了，那就宣布各位進士們的職位了。”仁宗說著，給了張茂則一個眼神，
張茂則捧著聖旨站了出來，“狀元蘇轍，秘書省校書郎，榜眼蘇軾，授鳳翔府簽書通判…盛長柏，授翰林院庶吉士…盛長楓，授戶部郎中…”
“微臣領旨謝恩。”
被點到的人們，紛紛下跪謝恩。至於沒被提到的，也不敢說什麼。
尤其是齊衡，他都要娶毓柔了，這官場上的事，他本來也不太在意。
柳湘吃著點心，喝著貢茶，仔細觀察著在場人們的反應和表情，意氣風發如齊衡者有之，平淡安穩如長柏者有之，社交達人如蘇軾者也有之，真是人生百態了。
蘇轍一抬頭，就發現大殿下正看著自己哥哥在那裡和彆人喝酒，高談闊論，說的興高采烈的，趕緊拉了一下自己哥哥的袖子，低聲道，“你收斂點吧。太惹眼了。”
蘇軾不在乎什麼惹眼不惹眼的，他反正是想要儘興，拉著探花郎高希，正聊的開心，怎麼會在意蘇轍的勸告呢？
“得了吧，你這麼拘束乾什麼？咱們陛下不是說了，要儘興嗎？”蘇軾拍了拍蘇轍的肩膀，說道。
然後轉過去接著和高希聊天去了。
倒是長柏，他作為一甲最後一名，和一甲第一名蘇轍，聊的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