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總不能是為了把大殿下賜婚給太子殿下吧。”
年紀最小的美景,笑著低聲說道。
說的她三個姐姐一陣膽寒,“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這四個姑娘都跟了柳湘十來年了,知道柳湘的身世,她生母是陛下的親妹妹德成長公主,是陛下和大娘娘憐惜她,才收她為養女的。
這些年來,已經沒人敢提這一茬了,就怕自己惹了大殿下不高興。
“應該不能,不管大殿下真實出身到底是什麼,在外人眼裡,她和太子殿下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官家最重禮義教化,不會這麼做的。”
年紀最大的樂事,也是最穩妥的,搖搖頭分析道。
“要不,我偷偷趴到牆角去聽聽?”賞心提議道,她仗著自己年紀大,又受柳湘倚重,彆人不敢做的事她都能做的。
“走走走,我知道後麵有一個小巷子,那裡人少,安靜。咱們去那裡。”良辰說著,帶著剩下三個姐妹離開了。
再看屋子裡麵,柳湘悠哉悠哉地吃著山藥圓子,感受著點心的香甜軟糯,半眯上了眼睛。
“太子殿下,你要是真鐵了心要把我封為惠宜攝政公主,那我也無所謂。隻是會如了朝堂上那一幫小人的願。到時候,少不得會有人,打著我的旗號,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她的擔憂,的確也很有道理。
柳湘要是成了攝政公主了,萬一有哪個官員被誰給收買了,打著柳湘的旗號為禍一方,那柳湘就要背鍋了。
趙曦擺擺手,“湘兒,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請君入甕之計呢?”
“行啊,既然父皇和你都同意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左不過配合你們演一場大戲而已。”
柳湘這些年來,演的戲還少嗎?
“和邕王相比,兗王這些年來的小動作雖說也不少,但是沒有邕王那麼猖狂,所以父皇和你我,才會把他留到了現在,想著讓他做一個尋常王爺就行。但是奈何,他這野心太大了。”柳湘感慨道。
趙曦道,“他無兵無權無才無民心,能坐的上皇位才有鬼了。”
“這樣不行啊,太子,要想激發他的野心,還需要下更大的注才行。”柳湘笑嗬嗬地說道,“正好最近顧廷燁閒的沒事乾,給他分配點差事。”
“你倒是什麼事,都能想到顧廷燁?”
趙曦把手上的茶盞放下,盯住了柳湘。
他立刻覺得有一種危機感了,皇後娘娘一直想著把湘兒許配給顧廷燁呢,他可是記得的。
“不用他用誰?英國公,或者慶國公?兩位國公爺手上倒是都有兵權。隻是他們的身份太貴重,這忠心為主的人設也太深入人心了。”柳湘徹底忍不住了,白了趙曦一眼,才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釋。
道理呢,趙曦都懂,就是現在他一聽見顧廷燁這個名字,就有一種從心底裡迸發出來的威脅感。
無論柳湘把事情的利害關係說的多麼透徹明了,這種威脅感,也始終消失不了。
“那行,換個話題,我什麼時候能接到冊封的聖旨啊?應該是在年後了吧?”柳湘不想多費口舌了。
永遠叫不醒一個裝聾的啞巴。
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感覺?算了,不重要。
趙曦臉色略微好轉,“大年初一,你就能拿到冊封聖旨了,父皇對你的寵愛,那是全國上下有目共睹的。更何況,你這是封攝政公主,那和其他的能一樣嗎?”
“好家夥,就是怎麼高調怎麼來唄。”柳湘也明白仁宗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