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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上元節過的，可真是熱鬨啊。”
晏平殿的後殿中，走過來一道身穿大紅色浮光錦製成的交領長襖的秀美女子，一邊感慨，一邊盯著站在前麵的柳湘。
“父皇，太子殿下，湘兒姐姐。”
毓柔公主朝著三人福了福身子，見禮道。
“起來起來，今天汴京城中必定繁忙，咱們就不出去了吧。”柳湘把毓柔拉了起來，笑著說道。
毓柔搖搖頭說道，“那可不行，說不定啊，今天晚上這汴京城中，就有哪個青年才俊，能入得了姐姐你的眼呢？”
“毓柔說的對啊，湘兒，你也該考慮考慮了。”
顧廷燁已經把前麵給收拾乾淨了，仁宗又恢複了那個仁慈和藹，操心女兒婚事的老父親形象。
“是，女兒明白了。”柳湘無奈地應了一聲，“賞心，你去派人知會興和一聲，讓他快著點，彆影響了晚上賞花燈。”
“是。”
賞心接了命令，一路小跑下去了。
趙曦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顧廷燁說道，“這次多虧了顧將軍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時候不早了。”
“微臣這就告退。”
顧廷燁和柳湘關係好，他知道，自己站在大殿下這邊，大殿下絕對虧待不了自己。
就算現在沒封賞，不久以後肯定也會有的。
柳湘和毓柔一起回了延福宮，曹皇後站在門口等著她們姐妹，“還好，上天保佑，你們平安無事。”
“大娘娘放心，女兒自有分寸。”柳湘笑嗬嗬地福了福身子，和毓柔一起，攙扶著曹皇後回去了。
她總覺得，也沒過去多久，但是曹皇後和仁宗的頭發，都像是被霜雪染過一樣，很快就白了。
毓柔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女兒本來以為，湘兒姐姐是開竅了呢，誰知道還是為了國事。”
“我好歹擔著攝政公主的名頭，總該為黎民百姓做些實事。”柳湘為自己辯解道。
“你啊。”
曹皇後又寵又憐地點了點柳湘的額頭，“本宮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蘇軾蘇轍兩兄弟不僅才貌雙全，而且品行端正，都不錯的。說不定，誰就能入你的眼呢？”
“是，大娘娘，女兒明白了。”
麵對自己瘋狂催婚的舅媽，不，或者也可以叫媽媽，柳湘有什麼辦法呢？
隻是，才貌雙全，這不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嗎？
毓柔公主一手托腮，吃著蜜餞，含糊不清地說道，“按理來說，我湘兒姐姐這樣身份貴重，又有財又美貌的女子，怎麼會沒人主動來求娶呢？反倒是我，率先說定了親事。”
“就是因為她身份太貴重，太有錢了。”曹皇後跟著感慨道。
柳湘不顧及淑女身份地打了個哈欠，“大娘娘，女兒有些困倦了，想回去歇歇。這就告退了。”
“湘兒姐姐，毓柔陪著你。”毓柔端起那碟子蜜餞，追著柳湘就離開了。
曹皇後在她們身後高聲說了一句，“看好你姐姐，讓她在夜裡燈會以前醒過來！”
“知道了，大娘娘！”
毓柔的回應，順著風飄了過來。
夜裡，燈會上，無數精心打扮過的年輕男女們，在街上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