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大殿下，請大殿下恕罪，顧將軍他忙於處理內事，無法過來了。”常嬤嬤對著柳湘福了福身子說道。
柳湘點了點頭，“嗯，事情的確不小，讓他忙去吧。這就是蓉姐兒吧？好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孩子。”
“顧書蓉拜見乾娘，願乾娘福祿榮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嬤嬤教的，蓉姐兒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柳湘行了大禮。
“嗯，快起來吧。”柳湘受了禮，讓人把蓉姐兒給扶了起來，一旁昌哥兒看見自己姐姐過來了，笑著把自己麵前的那一碟子麥糕端了過去，“姐姐你嘗嘗，這點心可好吃了。”
“好。”
蓉姐兒也跟著吃了一口點心。
然後豎起耳朵聽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乾娘和常嬤嬤的對話。按理來說，她應該能從中聽到自己阿娘的結局。
很可惜，事情沒有如蓉姐兒所願，常嬤嬤又和柳湘寒暄了兩句，直接離開了。
“乾娘，我有點困了。”昌哥兒吃飽了，睡眼迷離地對著柳湘說道。
“現在還不能睡，先把藥喝了，來。”柳湘說著，示意了一旁端過藥來的美景，那黑漆漆的草藥，直接被端到了昌哥兒麵前。旁邊還有一碟子蜜餞，散發著甜膩膩的味道。
昌哥兒捏著鼻子，把藥給灌了下去。喝的太急，差點沒吐出來。好歹是咽下去了。然後趕緊塞了兩顆蜜餞到嘴裡。
“乾娘，我們倆下去睡了。”
蓉姐兒帶著她弟弟，跟著賞心，下去了。
柳湘這邊來了新的客人，馬宣，或者說她的綽號，馬八卦。這可是現在汴京城裡麵最大的營銷號了，樊樓裡麵什麼內幕都會流轉。然後傳到她的耳朵裡麵。
“妾身拜見大殿下。”馬宣對著柳湘恭敬下拜。
柳湘笑笑，“起來吧，坐下。你看本宮這還沒出嫁呢，白白撿了一對兒女。”
“大殿下，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辦啊？”馬宣問道，“是把實話傳出去？”
“對，實話。”柳湘點點頭說道。
不傳實話傳什麼呢？她要是和顧廷燁真傳了什麼緋聞，那不就沒的玩了嗎？
“大殿下，妾身還是不明白，為何你一定要收養顧廷燁的兩個孩子呢？還是兩個他和外室所生的孩子，身份也不是很高貴啊。”馬宣不理解。
“這倆孩子養在本宮身邊，父皇和太子用顧廷燁，會更加沒有後顧之憂。本宮這麼說，你可懂了？”柳湘臉色平靜，轉頭問道。
“是，妾身明白了。”
話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懂就不對勁了。
這哪裡是心慈手軟收養的孩子，這明明就是步步算計，養在身邊的質子啊。
“對了，顧廷燁的那個外室，已經被打發到最偏僻的莊子裡麵去了，還配了一個三十多歲打光棍的莊稼漢，哎，她這當豪門貴族當家主母的夢算是破滅了。”馬宣絮絮叨叨地念叨著朱曼娘的下場。
“也不怨顧廷燁不顧及情麵，畢竟這個外室做的事情太絕了。放到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馬宣說道。
柳湘臉上還是一貫的笑，“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