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媽對於柳湘去救賈瑚那一幕,一直都心有餘悸,第二日早早就走了,隻吃了一頓早飯。
車馬在路上走了半晌,終於到了東城宣平街上,眼前那座朱門的匾額上,寫著柳府。
“咱們到家了。”柳姨媽抱著柳湘進了宅院。
柳文翰和柳澄兩父子正在正堂等著她們母女倆呢,柳湘兩人一進去,他們就發現了柳湘脖子上那個精致的金項圈。
“父親,哥哥。”
柳湘甜甜地喚了一聲,撲進了柳文翰懷裡。
“哎,終於回來了。湘兒,你這個項圈,是你哪個長輩給你的啊?”柳文翰把柳湘抱進懷裡,拿起那個項圈問道。
柳湘笑道,“這是瑚哥兒給我的。”
“啊?”柳文翰吃了一驚,轉頭看向了自己媳婦兒,這是怎麼個意思?
“我瞧著瑚哥兒乖巧可愛,讓湘兒把那個玉佩給了他,這個項圈就是他的回禮。”
柳姨媽笑著解釋道。
柳澄在一旁吃瓜看戲,“湘兒戴著這個項圈,是挺好看的啊。”
柳文翰捏著手中的杯子,臉上依然平靜,這是好看不好看的事嗎?看自己媳婦兒這意思,是有意要和榮國府結親啊。
自己香香軟軟的小女兒不就出去走了一趟親戚嗎?怎麼就要說好了人家了呢?雖然這人家家底還算深厚。
這時候,一個小丫鬟就小跑進來稟報道。
“回稟老爺太太,外麵來了一個癩頭和尚和一個跛足道人,說要見咱們家姑娘。”
“讓他們進來吧。”
柳文翰和柳姨媽對視一眼,都不清楚這兩人來意為何,不如讓他們進來說話。
柳澄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難道這一僧一道認識自己妹妹不成?不然為何一定要見自己妹妹一麵呢?
柳湘一手托腮,懶懶地打了哈欠,看向了門口。
那兩人已經到了門口,一前一後地站著,正好擋住了外麵的陽光,長長的影子倒在地上。
“姑娘,這日子過的還好嗎?”
那個道人,也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湘。
柳湘一臉無辜,“我好著呢,沒有出事,有勞道長記掛著。”
這麼輕飄飄一句話,讓這一僧一道血壓飆增,好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還是一團粉粉嫩嫩特彆可愛的棉花。
“你們有什麼事嗎?要是隻想過來問我家女兒好,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柳文翰滿臉嚴肅,盯著這兩人說道。
道人本來還想說句什麼,僧人湊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便拉住了他,對著柳文翰和柳姨媽說道,“我們這就離開,還請不要動怒。”
這倆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柳湘又打了個哈欠,果然還是孩子的身體,就是容易困啊。
柳澄憋不住了,轉過頭來問道,“湘兒,你認得這兩人嗎?這兩人怎麼這麼奇怪啊?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
“不知道。”柳湘還是那一副無辜又單純的樣子。
柳文翰大手一揮,“彆聽他們那神神鬼鬼的話,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不怕他們。”
“就是啊,憑他們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