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到他麵前,抬眼看他,笑起來,眼裡是無法掩飾的愛慕,很親密的喊了一聲“柏珵”,然後說“我們去前麵找家店坐下來說吧。”
應柏珵眼皮都沒抬“長話短說。”
女生有些難過,她原本是在應柏珵這裡有不同於其他人的優越感,那天很晚了沒打到車,還是應柏珵載她回來的,她都已經跟室友們說了,她馬上就會是應柏珵的女朋友。
他們……應該是能有機會繼續發展的。
直到昨天她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應柏珵……並沒有把他們的關係往那方麵想。
女生難過的說“我的名字在你嘴裡提及的頻率,甚至都不如那個叫溫知的。”
猛然聽到自己名字的溫知——
???
關她什麼事。
應柏珵都愣了下,手指關掉屏幕,甚至在想為什麼最近周圍的人都要跟他提溫知。
他覺得好笑,說“我最近提了兩次她的名字,一次是她罵我不如狗,還有一次是向她請教一下,她是不是算作狗的孫子。”
當然,這絕不是在向女生解釋。
應柏珵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讓你誤會了,那是我的問題。”
女生都快哭了,手指握了握緊,鼓起勇氣問“那……如果我想有其它關係,有可能嗎?”
應柏珵不是個會心軟的人,起碼眼淚對他沒用。
他搖頭。
溫知和鄒夢喬幾乎是聽到了全場對話,她回頭看向鄒夢喬,眼神冷淡,仿佛是在說,你看吧,應柏珵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也不要再纏著她了。
鄒夢喬卻在盯著他的臉看。
那幾分鐘她心裡在想,眼前真實看到這張臉,比照片裡的還要震撼。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禍水。
溫知又轉回了頭。
見鄒夢喬沒反應,她的視線很無奈的也轉到了應柏珵臉上。
昨天朋友圈裡鋪天蓋地饞他顏值饞他身體的,說他長得好看溫知承認,可溫知永遠都不認為,在個人能力這一方麵,她比應柏珵要差。
從小到大她什麼都是第一,從來沒有人能排到她前麵。
這時候聽見女生又在問“那你今天能最後一次送我回去嗎?”
應柏珵捏著手機,眼裡涼薄,大概覺得她說這話就很可笑。
那次她打不到車,很晚了,他路過,順路。
溫知還在看他,腦子裡在想其它的事,這時候女生已經流著眼淚從來時的方向離開了,跑起來還是很快,但裙子不像來時那樣飄逸了。
這時應柏珵抬眼,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溫知。
視線停下。
彆的女生看他,花癡或者愛慕,隻有溫知,她目光冷冷的,裡麵是不屑,或者說是挑釁。
金橋杯決賽那一天,溫知是五號,應柏珵是二號,他們沒有抽到對決,可比賽時溫知身上那股勁太淩厲,不對麵都能感受到,應柏珵不喜歡。
她毫不掩飾自己想拿冠軍的野心。
應柏珵喜歡挑戰,樂於挑戰,可他並不是一定要贏。
人要到達自己的高度,而不是和彆人比。
應柏珵雖然這麼想——
可溫知挑釁他,他就是不爽。
就像現在。
應柏珵本來要離開,可溫知一直盯著,他於是抬腿走了過來,背上的包晃了一下,他眉骨微抬,打斷溫知的視線。
他的身影越近,影子落到她腳邊時,溫知才過來。
身邊的鄒夢喬快把她手要捏斷了。
鄒夢喬激動的要瘋。
應柏珵直直對上溫知的目光,眼裡有戲謔,陽光下他鼻梁高挺,下顎線條流暢硬朗,開口,聲音漫不經心。
“看了我這麼久,怎麼——”
“……吃醋?”
溫知剛才絕不是故意要發呆的。
現在回過神,她目光在霎時變得冷清,站得很直,開口冷聲說“抱歉,這是我今天聽到最晦氣的話。”
應柏珵笑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麵對麵的聽到溫知在和他說話,還是那副冷淡挑釁的模樣,說的每一個字都帶刺。
他依舊不喜歡。
溫知彆開鄒夢喬的手,對她說“我先回去了。”
應柏珵收起笑容,從口袋裡掏了什麼東西塞進嘴裡,他垂眸含著,眼裡的戲謔也漸漸湮沒。
挺沒意思的。
最近的事情都順利的沒意思。
他還是喜歡有挑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