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溫知我剛剛在資料室找東西,出來發現門被人鎖住了,能不能過來幫我開下鎖。
沒等應柏珵回複,溫知的消息又繼續發了過來。
溫知研究所大門要指紋,我其他朋友都進不來。
言下之意就是,能幫溫知的隻有應柏珵了。
應柏珵覺得莫名又新奇,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找過了賀川和北山他們,無果才來找他的,畢竟他們兩個算是實驗組裡最不對付的人。
應柏珵很不客氣的回幫不上。
他瘋了,還為她專門跑一趟回實驗室去。
溫知那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應柏珵看著微信沒有消息再發過來,他把手機關上,又扔到一邊。
應柏珵從酒吧出來已經快十二點,賀川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溫知現在還沒回寢室,她的室友聯係不上她,很著急。
賀川和北山他們今天有事不在學校,甚至都沒來實驗室,隻有應柏珵和溫知兩個人去了,賀川現在也沒法回來,所以才打電話問應柏珵知不知道溫知的去向。
應柏珵坐在摩托上,聽著賀川說話,沉默了幾秒,他答應道“行了,我去看看。”
掛了電話後,應柏珵給溫知發消息想到辦法了?
他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複。
她被困在資料室出不來,自己說想辦法,按道理應該是繼續找人求救,她怎麼現在反倒連人都聯係不上。
二十分鐘後,應柏珵到了研究所門口。
他車停在門口,長腿一邁下了車,按指紋開門,然後往裡走。
研究所早已經沒人,燈都是關著的,應柏珵打開燈,一路大步往前走。
溫知之前發消息是說她在資料室,而資料室在整個研究所的最裡邊,應柏珵走過去,一眼看到前麵傳來的亮光。
“砰砰”的兩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了。
應柏珵快走了幾步,見資料室門緊閉著,頭頂傳來聲音,他順著抬頭,看著一隻手正扒在窗戶上。
資料室的窗戶大概有兩米高,是應柏珵伸手也才剛好夠到的程度,他抬頭看著,下一秒,溫知腦袋從窗戶鑽出來。
她趴在窗戶上,累的直喘氣,額頭上浸滿汗水,額角碎發貼在額邊,許是因為悶熱,瓷白的臉頰透著緋紅,她人爬到窗戶上坐下,才總算能休息一下。
她沒看到底下有人。
應柏珵沒想到她說的自己想辦法就是爬窗戶。
……還挺能爬,這麼高也叫她爬上來了。
應柏珵笑著出聲,戲謔的問道“還需要我給你開門嗎?”
溫知被嚇一跳,目光看過來,在光影裡緩了緩,她看清應柏珵的臉,而她自己正十分狼狽的坐在窗戶上。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現在開門有什麼用,她人都已經爬上來了,不管是跳出來還是再跳回去,反正她都要從這個窗戶上下來。
再說,她剛剛爬上來是踩的凳子都已經被她踢倒了,她現在處於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應柏珵好瑕以待的看著她。
溫知還在小喘氣,她看著應柏珵,十幾秒後,出聲道“能接一下我嗎?”
她說,讓他接一下她?
應柏珵以為自己聽錯了,眼裡漸漸覺得好笑,朝她招了下手,笑著說“下來。”
溫知點了下頭,真就要準備下來。
應柏珵懶懶靠在一邊“你真敢下來?”
溫知不怕死嗎?
他顯然看起來就是那種會暗中給她使絆子的人。
她怎麼敢的。
溫知很坦然,點點頭,反問“不是你說要接住我的?”
應柏珵搖頭,說“但不一定接得住。”
溫知說“你搭把手吧,我從這裡下來。”
說完,她朝他伸出了手。
應柏珵看著停在空中的一隻手,借了她一個胳膊,讓她拽住自己手臂用力。
溫知本來想一點點挪下來,可也真的怕應柏珵突然鬆手,於是她咬咬牙,撐著他的手臂,直接跳了下來。
兩米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溫知跳下來,猛然一下撞在應柏珵的肩膀上,她抓著他的手腕站穩,眉頭疼的緊皺了起來。
“溫知,你他媽——”應柏珵被她撞了下,還沒罵完,她手抓的更緊,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溫知低聲說“我腳好像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