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定會敗!
六月,初夏降臨,天氣逐漸悶熱起來,每天烈日爆頂的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
溫知這段時間還是和之前一樣,除了上課就是去實驗室,她逐漸適應了研究組的進度,工作變得遊刃有餘起來,許老師經常誇她。
實驗室的氛圍表麵上似乎和諧。
溫知和應柏珵一組,整個實驗室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好,平時實在不對付。
溫知潛心研究,不怎麼愛說話,應柏珵則是一向那個吊兒郎當的性格,做事隨心所欲。
月底有信科院的演出活動,文藝部的人最近都在忙演出策劃,連薑闊都嚷嚷著,特麼一個逼演出,怎麼那麼事。
應柏珵坐在他對麵,桌子上擺著電腦,他手指在鍵盤上打的飛快,骨節分明,指骨瓷白,盯著屏幕時眼底壓著墨黑。
認真的一言不發。
薑闊正在和人聊天,對麵是文藝部的胡雙,在和他抱怨,說節目都已經排到一半,誰知道跳舞的那個女生騎電動摔了腿,不能上台了。
薑闊不知道能說什麼,隨便安慰了幾句,胡雙突然問他,和溫知熟不熟。
薑闊?
胡雙溫知從小學跳舞的,最擅長跳國風,和我們這次的節目特彆搭,我一開始就想請她,但是被她拒絕了。
胡雙真的,我覺得現在隻有溫知可以救我,咱們係裡女生本來就少,我根本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個能跳這個舞的。
這是信科院的活動,不能請外援,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不然她肯定去藝術學院找人幫忙了。
薑闊對胡雙有點意思,最近在追她,看她成天為這件事煩惱,薑闊也很想幫她的忙。
隻是——
他媽的怎麼可能和溫知熟啊,他們倆連話都說過。
薑闊正在想要怎麼回她好能再安慰一下,這時應柏珵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一下,他掃了一眼,左手空出一秒,去點開語音。
溫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公事公辦。
“應柏珵,你昨天的實驗數據有地方錯了,下午你自己來改吧。”
應柏珵理都沒理她。
許老師讓他們兩個人一組也還有其它原因,應柏珵雖然聰明,有眼界,可他吊兒郎當,總不太細心,而溫知則相反,她十分細心,總能看出應柏珵很多小錯誤。
應柏珵把這些事情定義為,溫知找他的錯,也是挑釁他的一種。
薑闊目光停在應柏珵身上,想起他最近和溫知似乎有點交流,咽了咽口水,試探的說“應爺,能不能幫我個忙?”
應柏珵手上動作依舊飛快,張嘴隻說了兩個字“什麼?”
薑闊有點不太敢,但還是試著和他提了一下,說“幫我去跟溫知說一下,讓她參加係裡這次的演出活動。”
“……行嗎?”
應柏珵動作停了下,轉頭和薑闊視線對上,冷冷盯了他幾秒,問“腦子被驢踢了?”
薑闊嗬嗬的尬笑。
應柏珵轉回頭,繼續自己的事,“你自己乾嘛不去。”
薑闊到這就該捧應柏珵這個臭脾氣了,他笑了兩聲,解釋說“我和她真的不熟,話都說不上,應爺您最近不是和她在一起做研究嘛,總還有個說話的機會。”
薑闊自動忽略了他們兩個正勢如水火這件事,他想應該也不至於,都在一個組那麼久了,他們都關係緩和了那麼一點。
“就幫我問一句,她說不行就算了,彆的真不用多說。”
應柏珵嘴角扯了下,剛好這段結束,他關上電腦,一臉冰冷的掃過薑闊的臉,朝他勾了勾手。
“來,你過來。”
薑闊往後退了退。
這他哪敢。
為了胡雙,薑闊還是硬著頭皮說“不然就微信給問一句行不行,應爺,真的,這關乎我能不能成功脫單的問題。”
應柏珵冷嗤,道“你脫不脫單,關我什麼事。”
“應爺,就給我問一句,我給你擦車一個月。”薑闊豁出去了,做了個“一”的手勢,信誓旦旦。
薑闊舉雙手保證。
“親力親為,一天不落。”
應柏珵挑眉。
有點意思。
他懶懶往後一坐,拿起手機,還是在剛剛和溫知聊天的頁麵,他回了一句“知道了。”
短短三個字在屏幕上,都能讓人看到就想象出他說這句話時悠哉的語氣。
薑闊眼睛都不轉一下的手機界麵,應柏珵淺笑著,開始打字,慢悠悠的一點也不著急。
應柏珵有人托我問你個事。
頓了頓,他又發係裡的那個演出,你參不參加?
這語氣真是一點都不友好,每一個字看起來都很欠揍,薑闊在旁邊看著乾著急,他覺得這簡直就是無效溝通。
任何人去溫知麵前問一句都比他這個效果好,不是白瞎他給擦車一個月這事。
溫知發了兩個句號過來。
應柏珵擺手,看向薑闊,眼神盯著他像是在說看吧,溫知拒絕了。
薑闊正想在垂死掙紮一下,溫知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托你問?
溫知我答應了有好處?
應柏珵沒想到和她這段對話還能有後續,竟然還問他有什麼好處,應柏珵這下有點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