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定會敗!
信科院的演出在六月中旬。
溫知在前一天參加了彩排,她的節目是倒數第三個。
胡雙一直在和她講舞台流程。
因為隻過了一遍,胡雙還是有點擔心。
溫知搖搖頭,倒是淡定。
她說“到時候錄的視頻發我一份。”
胡雙連連點頭答應。
溫知前麵的一個節目是小品,是軟件工程班級的,演的有點無聊,底下隻有稀稀拉拉的鼓掌聲,溫知和其他人在台下候場時,薑闊從觀眾區跑了過來。
“溫姐加油。”薑闊往胡雙手裡塞了一個小麵包,因為她剛剛發消息說她忙了一天了好餓,於是特地給她送吃的過來。
薑闊讓她先吃個小麵包墊一墊肚子。
胡雙收下,笑著和他說了句“謝謝”。
溫知看了一眼薑闊,抬眼又往後麵觀眾席裡看,人頭烏泱泱的什麼也看不到,於是她問薑闊“你一個人來的?”
薑闊愣了下,趕緊點頭,回答道“當然一個人來的。”
他可不是和什麼其他女生一起來的,千萬不能讓胡雙誤會了他。
溫知又看了一眼,試探的問“今天是周六,應柏珵也沒去研究所嗎?”
係裡薑闊和應柏珵關係最好,有時候或許他會知道他的去向。
薑闊連連咋舌。
溫姐就是溫姐,什麼時候都想著壓他們應爺一頭,也太卷了,肯定是一天不去研究所就怕被應爺超過。
薑闊擺擺手,篤定的說“溫姐放心,他沒去。”
溫知趁機追問“那他去哪了?”
薑闊搖了搖頭“真不知道。”
應柏珵去哪又不會和他報備,隻是有時候剛好聽他說才知道一點,應爺活的那麼瀟灑,能去的地方多了是了。
台上小品已經接近尾聲,溫知從旁邊包裡拿出手機,給應柏珵發微信。
溫知應柏珵。
過了一分鐘,那邊給她發了一個問號。
溫知回複沒什麼,確認一下你有沒有把我拉黑。
又過了三秒,溫知又發你來看演出了嗎?
這句話發出去,已經帶了紅色感歎號。
好了,這下是真的拉黑了。
台上小品下場,主持人已經開始報幕。
“一曲舞東方,嫋嫋美人腰。”
整個舞台的燈光暗下,幕布緩緩打開。
音樂響起。
纖瘦的身形打在幕布上,長發及腰,細腰不盈一握,手臂纖細修長,隨著舒緩的音樂,四肢也漸漸舒展,然後下一秒,燈光亮起,音樂陡然急促起來。
茶杏色的長裙在燈光下泛著瑩瑩光亮,光澤似乎在空氣中流動,幕布打開的瞬間台下屏氣凝神,目光轉向台上時,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明明是柔和的舞蹈,音樂急促時,又變得鏗鏘有力,裙擺隨著四肢的舞動都變得格外聽話,每一角紗裙都渾然天成。
然後音樂停下兩秒,台下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臥槽!溫知女神!特麼絕了!”
“麻蛋我信科院的人吊打校花都綽綽有餘好吧!”
“溫知!”
“溫知!”
台下有人在瘋狂喊她的名字,原本百般聊賴的場館變得燥熱起來,信科院這一大幫的男生跟瘋了一樣。
他們誰都知道溫知是誰,誰都溫知漂亮,但他們真的不知道,溫知還能漂亮成這樣。
應柏珵坐在二樓後排,他懶懶靠在座椅上,長腿支在台階處,有些憋屈的彎起,一手落在腿上,指骨屈起,一副悠哉懶散的模樣。
底下太吵,吵的他頭疼,他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卻越來越吵,幾乎要被溫知的名字湮沒。
應柏珵睜眼,正好音樂再次響起,舞曲的最後一段,是再次慷慨激昂的收尾。
溫知從小練舞,身體對舞蹈動作的把控力很絕,她收放自如又絕妙卡點音樂,最後這短短二十秒,她動作停下時,眼神冷淡,透過人群,直直的往二樓台上看去。
二樓人不是很多,前麵幾排坐滿了人,後麵則是稀稀拉拉,溫知的眼神穿過人群,精準的看到了應柏珵。
在舞台燈光是落下一束在她身上時,在台下眾人高聲喊著她的名字,而溫知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她對上應柏珵的視線,直直的隻看著他。
氣氛在這一瞬間凝滯下來,溫知的眼神在那一刻莫名變得溫柔,眼睛是灼亮的,泛著柔柔的水。
應柏珵視線頓住,抬眼時,他愣了一下,感覺到她分明就是在看著他。
哪怕周圍嘈雜紛擾,哪怕前麵人頭攢動,她的眼神隻朝他看了過來。
直到幕布關上,舞台再次黑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