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遊室裡已經沒有幾個人,除了溫知外,就隻有胡雙,還有另外一個男生在收拾衛生。
胡雙拍了拍溫知的背,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來之前她們還在說話,結果胡雙就出去拿了點東西,回來看見溫知喝了杯酒,幾乎是瞬間上臉。
胡雙也不知道這酒會這麼烈,她自己本來也想著隻嘗兩口,沒想到溫知會把這一杯當水喝了。
應柏珵走進來,看了眼溫知,問“她怎麼了?”
胡雙頭也沒抬,低頭顧著要打車,說“都怪我剛剛沒跟她說,她把這杯酒給喝了,現在肯定是醉了。”
本來打算走路回去,她路上還有其它的事,現在隻能打個車送溫知一起回去了,就是出租車的話應該隻能停到校門口,她還得扶溫知回寢室。
應柏珵俯身看她,目光掃過時,溫知抬起了頭,她臉頰一片緋紅,都蔓延到耳朵後麵去了。
“還能走路嗎?”應柏珵問她。
溫知皺眉,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然後點點頭,篤定的應道“能!”
“我帶你回去?”應柏珵又問了一句。
溫知看著他,眼睛裡在分辨這張臉,棱角分明的太有辨識度,笑著低聲問出這幾個字,聲音在她耳邊打轉。
溫知坐在椅子上,雙手還撐著下巴,她點了下頭,很乖的應道“好。”
應柏珵拉了拉溫知的手臂示意她起來,轉頭對胡雙說“你不是和薑闊還有事嗎?我送她回去。”
在應柏珵的靠譜性這方麵胡雙當然不擔心,畢竟他是信科院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在人類的世界裡,神是不會犯錯的。
隻是——
胡雙也知道他們兩個有仇,不太對付,有點不放心。
可還沒等胡雙再說什麼,溫知站起來,已經乖乖跟著應柏珵往外走了。
她喝醉歸喝醉,走得倒是還挺穩,一步一步慢慢的,也沒有晃。
應柏珵走在她前麵,又時不時側頭看她一眼,無奈她走得太慢,應柏珵隻能走兩步,又停下來等她。
他的車就停在門口,明明就兩步路卻已經走了五分鐘,應柏珵回頭無奈的看著溫知時,她委屈的皺起了眉頭。
“你等等我啊。”她覺得他走得太快了,自己跟不上。
應柏珵都快氣笑了。
“我還沒在等你嗎?”
他這會說要送溫知回去,就是要再問明白她,下午在桌球室的時候,抱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應柏珵少有的這樣斤斤計較,可溫知剛挑釁完他就來抱他,他可不信是什麼睡懵了這樣的話。
她溫知腦子這麼好使,還能把自己賣了。
本來他挺生氣,現在腦子裡完全記不起那些生氣的事。
溫知更委屈了,她墊了墊腳,察覺自己和應柏珵身高還差了一大截,抱怨說“你比我高那麼多,腿也長很多。”
“我哪裡走得比你快。”
“你都不等我……”
應柏珵忍不住又笑了,他停下來,朝著溫知伸手,開玩笑的說“來,我拉你走。”
溫知平時挺牙尖嘴利挺能說的,沒想到喝醉了能這麼聽話,應柏珵簡直忍不住想逗她,可沒想到,溫知竟然真的把手伸了過來,然後放在他的手上。
她手指纖細柔軟,搭在他手上時比他的手小好多,她眼睛格外澄淨,走近看著他時,又乖巧的笑了笑。
應柏珵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他剛轉過身,手指被握住,指尖像是一下子燙了起來,溫知握了握,跟著他往前走。
應柏珵這次走得更慢了。
溫知能跟上他的腳步,還是小步小步的,到他的車前,她停下,好奇又認真的看著他的摩托。
“比賽那天我看到過它。”
“什麼?”應柏珵回頭,似乎聽她說了一句話,沒頭沒尾的,他沒聽清。
溫知指了指他的摩托,搖搖頭,說“不帥。”
應柏珵歪了下頭,覺得她評判他摩托的行為十分可笑,不由問了一句“那什麼帥?”
溫知抬頭看著應柏珵,仰頭看得十分認真,甚至她墊了墊腳,突然靠近應柏珵,灼熱的呼吸撲到他脖頸,冷靜認真的回答。
“你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