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定會敗!
溫知罵他,應柏珵反而笑了。
他手伸到她腰間掐了一把,溫知怕癢,整個人都縮了起來,應柏珵也沒有得寸進尺,看她皺眉瞪他了,於是把手收回來。
“好了,還有事跟你說。”應柏珵收住笑容,表情似乎認真起來,看著腦袋搭在他手上的溫知,神情些許嚴肅。
溫知遲疑的看著他,問“……什麼事?”
他今天回家了,一整天溫知沒和他聊天問什麼情況,實際心裡是有點擔心。
因為他和家裡關係不好,溫知怕他有事。
“大事。”應柏珵神情更凝重,嘴角微動有些嚴肅,看得溫知不由緊張起來,心裡頓時閃過無數個念頭。
他又和他爸爸吵架了
他爸爸不會打他吧?
要是被家長打的話應柏珵他會不會還手啊,還是說……他被打受傷了?
溫知心裡七上八下的胡思亂想,應柏珵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湊近一點聽,溫知屏住呼吸大氣沒敢喘一聲,一手撐在後麵,認真的把耳朵湊了過去。
“再過來一點。”
溫知又繼續靠近。
再靠近她整個人都該躺到他懷裡去了。
應柏珵也低頭到她耳邊,開口輕聲道“我想說……”
他聲音越來越小,溫知都快聽不到了,於是她又往上湊,忽然間唇上落下溫熱,再抬眼,應柏珵的臉近在咫尺,瞳仁裡似乎都能清晰倒映出她的臉來。
溫知剛剛滿心裡都是擔心,猛一下心緒都沒轉過來,愣愣看了應柏珵幾秒,視線馬上轉往周圍,怕被彆人看到了。
這樣溫知也沒生氣,還繼續問他“到底什麼事”
應柏珵神色冷靜,說“想親你。”
這就是回答。
短短三個字。
本來還很擔心他,原來是逗她。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是虛驚一場,他沒事就行。
應柏珵眼睛裡帶著一點笑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操場僅有的一點暗光裡,他神情似乎是異常冷漠的。
溫知緩過來之後,和應柏珵在操場散了會步。
溫知其實看出來應柏珵情緒有點奇怪,她仔細看了很久,走到那棵大樟樹下時,她才出聲問他“今天你……和人吵架了嗎?”
應柏珵牽著她的手,抬眼沉默了兩秒,說道“嗯,有點不愉快。”
“因為什麼?”溫知第一次過問他家裡的事,是不想他總是這樣,雖然看起來不在乎這些,可每次見麵就吵,吵了他心情肯定會不好。
溫知剛跑完步身體還是熱乎的,手心也暖暖的,應柏珵鬆開她的手,垂眼,手指轉了下手上的尾戒。
他眼睛裡已經有淡淡的憤怒,不想提起的往事,因為溫知問,他沉默了兩分鐘後,抬眼看向她。
“因為他把我媽害死了。”
溫知驚訝的愣住,自責的看著他時應柏珵伸手過來,捏了捏她手心。
無聲的安撫。
“十歲之前,在我的記憶裡,他們關係還挺好,偶爾會吵架,我媽是舞蹈演員,有點名氣,那時候媒體會報道,他們是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這樣的詞,應柏珵以後一輩子都不想再聽到。
“我生日前一周,他和我媽吵架,原因是不讓她去參加舞蹈比賽,那是她準備了很久的比賽……後來她為了比賽,還是離開了。”
應柏珵很平靜的說道“我記得那天是周日,我生日的前一天,他打電話威脅我媽,說如果不回來,他們就離婚。”
“他一直懷疑我媽不夠愛他,其實相反,她很愛他。”
是她無數次親口和他說的。
後來,她放棄了比賽臨時趕回來,在路上出了車禍,應柏珵趕到醫院,甚至沒能見上她最後一麵。
那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我恨他也可能覺得我有點像他。”
像他
什麼意思?
應柏珵低頭看著溫知,說“不愧是父子,脾氣都不好。”
他說這些,溫知卻問“那你爸爸為什麼不讓你媽媽去參加舞蹈比賽”
應柏珵說“怕她出軌。”
他有聽過,媽媽被懷疑和舞蹈搭檔有私情,因為這件事,兩個人不止一次吵架。
還有是因為他爸爸是個控製欲格外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