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的臉色慘白如紙,並且滿頭大汗淋漓,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剛剛跟雲嬋說話,還能保持幾乎正常的聲音,簡直讓雲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忍耐力,非常人能及。
“嘿。”
公孫白朝雲嬋露出一抹虛弱無力的笑容,聲音一瞬間變得氣若遊絲“姐姐,彆擔心,我……我睡會就好了。”
說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
“……”
……
一刻鐘後。
公孫白被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雲嬋坐在床前替他把了脈,發現他的身體氣息極為紊亂,像是做了什麼,消耗過度,所以才這般虛弱,直接導致昏迷。
奇怪。
這種情況,一般是因為利用自己的修為或者內力去修補了什麼東西,比如有人受傷,他用自己的內力去幫助彆人療傷,一次性消耗過剩才會變成這樣。
可按理說,公孫白的武功不高,也檢測不到他有多高深的內力,至於修為,丹田內更是乾乾淨淨,不知道他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來人。”
雲嬋給公孫白服用了一顆自己煉製的補藥,可以讓他快速恢複體力,然後又給他輸了一些營養液。
“小姐。”
晚棠在門口守著,聽見雲嬋的喊聲立馬推門走進來。
“怎麼了小姐?”
“我沒叫你。”
“…哦。”
重新把門關好,晚棠一臉懵。
小姐沒叫她?
可這裡,不就她一個人嗎?
晚棠出去後,房間很快就多了一個身影。
這是桑湛安排在暗中盯著公孫白的影衛。
“太子妃,您叫屬下?”
“他做了什麼?”
雲嬋回頭,看了影衛一眼。
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連頭上和臉上都圍著黑巾,看不見一絲真容。
做影衛的,都這幅打扮。
“回太子妃。”
影衛恭敬的回道“屬下並未發現他做過什麼特殊的事,除了這陣子總是喜歡去城外的護城河邊散步,偶爾也去河麵的花船坐坐,除此之外,就是在自己院中擺弄花花草草,再無其他。”
“今天呢?”
“今天也去了城外的護城河。”
“那他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範圍?”
一聽見護城河三個字,雲嬋心裡便起了一絲懷疑。
影衛沉默了片刻,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未曾離開過屬下的視線。”
除了,上茅房的時間。
但那點時間,能乾什麼?
況且上茅房他也一直在門口盯著,在茅房裡麵還能乾什麼?
“那他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你總應該知道吧?”
沒有問出有用的信息,雲嬋很是無語。
讓他盯著,感覺盯了個寂寞。
“這……從護城河回來,進府後突然就這樣的,屬下……屬下也不知具體情況。”
“行了行了,你消失吧。”
雲嬋懶得再問,揮了揮手,讓他繼續藏起來。
她目光落在公孫白蒼白的臉上,再次替他把了把脈,這次,忽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嗯?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