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一會後,劉在收好烏芒劍。
他拿起一塊折疊整齊的絲絹,並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幅地圖出現在他眼前。
地圖的右上角用古文字寫著“芒陽山地圖”五個字。
“原來是芒陽山地圖。”
這地圖比較詳實,劉在找了一會,真的發現了臨山城的位置。它被一個紅點標注著,就在離他現在所在地不遠處。
這應該是宗門修士所畫,芒陽山中心處迷霧遮蓋的群山樓閣也被清晰地勾勒出來,而且每一座重要的山峰都被命了名。
劉在放下地圖,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一塊令牌,它與眼前的令牌竟然一模一樣,上麵同樣有個“歸”字,都出自歸一宗。
“難道擁有儲物袋這個人也是當年歸一宗的修士嗎?當年歸一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何會被滅宗呢?”劉在自言自語,心中充滿疑問。
不久後,劉在將歸字令牌、長生經、靈石和絲絹地圖等物品都收入儲物鐲中,一一整理放好。
然後,他將儲物袋放入了衣服口袋裡藏了起來,他沒有像獨眼大漢一樣掛在腰上。以免進入臨山城時,被有心人發現他帶的是儲物袋。
如果對方不知道儲物袋的用途那還好說;但如果對方是了解儲物袋的修士,可能會因覬覦他的寶物而殺人奪寶,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修士與凡人沒什麼差彆,對於好東西就想占為己有,畢竟修士也是從凡人過渡過來,心性不太好變過來。
最後,劉在拿起麵前的玉簡,陷入了沉思當中。
吳道人筆記中有關於玉簡的記載,玉簡並非普通的書籍、竹簡或碑文等凡人世界的文字傳承之物。
它是由修仙界的修士們特製的記憶載體,主要用於記錄文字、圖畫和聲音。
與凡人的傳承之物相比,玉簡不僅可以長久保存,而且存儲的資料更全麵、更多元化。
此外與凡人通過眼睛讀取實物上的知識不同,玉簡隻能用神識讀取,這極大簡化了讀取信息的步驟,提高了獲取信息的速度。
新玉簡本身的價格已經不低,但經過神識刻畫後,其價格更是倍增。如果玉簡內含有重要的功法、藏寶圖或者家族門派傳承等,那它的價值將極為可觀。
沉思不久,劉在將玉簡貼在眉心,並將神識緩緩探入玉簡內。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劉在收回了神識。
原來玉簡上記載的是一門中階輔助法術,名為“遮靈術”。
遮靈術並非用於阻擋他人的攻擊,而是用於遮蔽自身的修為,以防止彆人探查。
這是一個降低他人防範、增強自己突襲能力的有效輔助手段。
然而,遮靈術的缺點是無法抵擋高階修士的強行探查,不過對同階修士卻有奇效。
行走了許久,路的左側突然出現了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劉在收起玉簡後,再一次打開了那絲絹地圖。
他發現地圖上並沒有山神廟的標記,想必是這座山神廟在製作地圖之後才建造起來。
劉在用神識探查山神廟,發現破敗不堪的山神廟內,竟然有兩個靈力波動,“咦,竟然有兩個修仙者。”
劉在停下馬車,走進山神廟內,推開殘破的房門。
“吱呀”一聲,將裡麵談話的二人嚇的站起身來。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名圓臉中年人憤怒地問道,不過當他用天演術探查出,劉在是煉氣九層後期的修為後,一轉憤怒而露出驚詫。
劉在也注意到二人一個是煉氣期七層,另一個是煉氣期五層。
“我是什麼人你們不用管,你們為什麼在山神廟內鬼鬼祟祟?”劉在目光清冷,反問道。
另一名五層修為的青年,顯然也知道了劉在修為,他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說“我們是散修,原本打算去臨山城尋得一份機緣,奈何我們二人福緣淺薄,沒有機會進入宗門。”
“哦?你們這是要離開臨山城?”劉在見二人不像是撒謊,不過剛才他用神識掃過,發現二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的,道友。既然沒有希望進入宗門,我們二人正商量加入血靈會,不過因此起了一些爭執。”中年男子見劉在不像是殺人奪寶的邪修,緊張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什麼是血靈會?”
“血靈會是散修成立的一個教會,隻要交一點靈石,就可以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傳聞血靈會的教主,可以幫助散修進階築基期。”中年男子解釋道。
劉在有些心動,不過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
築基丹如此重要的東西,宗門怎麼可能讓一個散修教會染指。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血靈會的會址在哪裡?進入需要有人引薦嗎?”劉在覺得如果自己找不到宗門時,或者找到了進不去,自己可能還有一條後路。
“這個…道友,我也不知道,我們二人正打算去新大焱國四處打探一二。”中年大漢尷尬地笑了一下。
劉在見什麼消息都沒有套出來,便告彆了二人,離開了山神廟。
劉在走後不久,青年問道“羅道友,你明明知道血靈會的會址,怎麼不告訴那位道友呢?”
“白道友有所不知,血靈會每隔五年會幫助教眾進行築基,而且每一次隻有五人。我要是告訴他,我們二人當中豈不是有人進階不了築基期嗎?”羅姓中年人解釋道,他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貪婪,不過不像是對築基的貪婪,而是對眼前青年的貪婪。
青年沒有察覺,笑嗬嗬地說,“還是羅道友想的周到,小弟佩服。”
“白道友,我早就跟你說過進什麼宗門,進血靈會才是我等散修的出路。你跟著羅某,築基指日可待,血靈會教主是我的前輩,以後你就是血靈會骨乾。”羅姓中年人說道。
“嗯,羅道友既然如此。我們彆在這破山神廟待了,咱上路吧。”
羅姓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