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正在彩排,簡詹言的意思是讓蘇楊在休息室玩,等到正式錄製節目的時候再過來看,蘇楊不乾,簡詹言便隻好跟過來了。
彩排是個墨跡活,因為是直播,又是最後一場賽事,張導演安排了兩遍彩排。
比賽製度還是在今日彩排之前才定下來的,甚至在彩排的時候,部分地方還跟著有改動,張導演的意思是節目進行時,大概還會有變化,到時候選手要會靈活應對。
比賽最後會決出冠亞軍,參賽選手一共有三位,分彆是蘇淺,周薔,還有另外一位男選手顏臣。
整個直播比賽流程也是圍繞他們三人進行的,這次直播預計會從八點十分,到午夜十二點半,內容是很多的。
第二遍彩排完時間到了六點半,選手在休息室吃飯或是休息,這期間不可以外出,然後七點五十分到前麵候場,準備節目的錄製。
從下午三點進行彩排,整整三個半小時,蘇楊一直坐在小椅子上看著媽媽沒移開過視線。
母親去世時他六七歲,記憶中母親一直都是灰頭土臉的,他第一次看到媽媽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的樣子。
像這般自信明媚地笑著,記憶中的母親從來沒有過,如果沒有他,或許眼前的場景才是媽媽本該過的生活。
想到這些,蘇楊鼻子有些酸酸的。
“怎麼了?”簡詹言謹記醫生的叮囑,時刻觀察蘇楊的情緒,見他突然變得悶悶不樂的表情,連忙詢問。
蘇楊轉了轉手腕的兒童電話沒有回答,簡詹言再次追問下,他回道“我想給媽媽拍照,可是這個不好用。”
看到這樣的媽媽,蘇楊很想拍照留存下來,低頭看到自己唯一的通訊工具,蘇楊默默放下了手,他和小時候的審美有些無解。
黃色的手表好難看。
想到上輩子傷心的蘇楊麵對父親的追問,便將手表拍照的事拿出來搪塞。
“那有什麼,明天爸爸給你買個小相機,今天先用爸爸的手機拍好不好?”
如此,簡詹言的手機裡多了數張蘇淺的照片。
休息室裡,蘇楊拿著簡詹言的手機和蘇淺分享他拍的照片。
“媽媽好好看,像個小仙女呢。”
“媽媽設計的衣服好漂亮,大家都超級喜歡!”
“媽媽的眼睛會說話,亮晶晶小星星一樣!”
“媽媽笑起來甜甜的!比彆人媽媽的笑容更甜。”
……
蘇楊嘴裡誇獎的話像不要錢一樣往外冒,他目的隻有一個,潛移默化的影響蘇淺,讓她知道,自己是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不要為了喜歡彆人而失去自我。
重點括弧——此處彆人特指簡詹言。
簡詹言不知道兒子的險惡用心,還在一旁笑得開心。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蘇淺給蘇楊戴上帽子,然後說道“請進。”
——過來的人是周薔。
蘇楊小手攥緊拳頭,帽簷遮蓋住了他憤怒的表情。
嗬,周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