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現在想為生病的爸爸做些事情,最後想到了鋪床,不得不說簡詹言最初的目的達到了。
為了吃蝦他裝可憐說自己生病了,現在蘇楊覺得對父親很抱歉。
早知道當時自己不問爸爸吃蝦了!
這樣爸爸不會因為自己給他夾小的蝦傷心,媽媽也會夠吃!蘇楊小大人似的歎口氣,心想是自己這回沒處理好,下次不會了。
瞧著兒子背手踱步離開的背影,她笑著搖了搖頭。
五分鐘過去,簡詹言的提問出來了,是低燒。
蘇淺想去給簡詹言拿低燒的藥,結果這人握著她手不放,蘇淺推著簡詹言的肩膀,又晃了晃他另一隻手,人都沒有要清醒的樣子,隻是嘟囔兩聲翻個身。
她不是沒給他機會,看來隻能使出絕招了。
伴隨著簡詹言的慘叫,蘇淺將手拿回來了。
工作人員……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簡總被拎耳朵了耶!
家庭地位什麼的,他們現在好像有些看明白了。
耳朵火辣辣的疼痛,讓迷迷糊糊的簡詹言徹底清醒,在蘇淺揪耳朵之前,簡詹言一直做夢在河裡捕魚。
嘴裡發出啊的一聲,收回手的蘇淺眼疾手快,迅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蝦仁塞進簡詹言的嘴裡。
好了,她說到做到了。
“跟我進屋,吃藥然後睡覺,半夜再量一次,如果發燒就去醫院。”
說完,蘇淺轉身往房間走去,簡詹言乖乖跟在後頭。
到了房間裡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乾嘛這麼聽話?他耳朵還火辣辣的呢!
“你不是給爸爸鋪床嗎?”蘇淺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包子問道。
“我想想還是暖床更好,這樣爸爸躺進來就是暖暖的了。”
“謝謝兒子!”
“不客氣!”
聽著父子倆的對話,蘇淺去樓上將藥取了下來,順便倒了杯水遞給簡詹言道“吃藥。”
簡詹言垂眼看著蘇淺手心裡的腰,眼底閃過一抹看不懂的情緒,然後伸手拿過來把藥吃了。
“爸爸,今天你要自己睡哦,如果我陪你的話,你把感冒傳染給我,我傳給媽媽就糟了,媽媽是公主不能生病。”
蘇楊講著道理。
隻是這個道理怎麼聽怎麼覺得有點歪。
簡詹言生病腦子轉得隻是慢了一點,但絕對不是沒腦子,他下意識問“那我是什麼?”
媽媽是公主,爸爸呢?
“你是爸爸呀。”
“媽媽怎麼辦,爸爸生病傻了。”蘇楊扯了扯蘇淺的衣袖,表情有些擔憂。
“好了,讓爸爸好好休息,你還有半碗飯沒吃,不能剩哦。”
蘇楊去了廚房,出了房間的時候還叮囑簡詹言好好休息。
“我今天會睡到比較晚,到時候睡前再叫你量體溫,要是還在低燒就要去醫院了,你先躺床上睡一覺,看發發汗會不會好一些。”
蘇淺囑咐完給簡詹言把燈關了,留了個夜燈後關上了門。
公寓內有幾個房間沒有安裝攝像頭,簡詹言這屋子便是其一。
簡詹言坐在昏暗的房間內,先是摸了摸頭,然後摸了摸溫熱的被窩,他呈大字躺在上麵,剛剛混沌的腦子變得清醒起來。
大腦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一幀幀播放著回家後發生的一幕幕。
想著這些,簡詹言漸漸進入了夢鄉。
他以為自己再睜眼,是會被蘇淺叫起量體溫,事實卻是他被一聲尖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