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家,簡詹言不認為是威脅,蝦兵蟹將罷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暫時還不能動。
不過若是有緣由,例如範氏那事,以及周薔攛掇簡母的行為,簡詹言借此動手倒也無所謂。
安樺這人比較謹慎多疑,做事稍微覺得不對勁,就立刻縮回去,蘇淺這幾回鬨一鬨,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安夫人那裡或許也是突破口。
“簡氏和安氏看似互相風平浪靜,其實隻是表象,淺淺,我的計劃裡,安樺要進局子,後半輩子出不來,安氏集團不複存在。”
簡詹言話語沉沉,眸底深處儘是肅然,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誓言,帶著對安樺對安氏不死不休的冷意。
安氏背後有太多盤橫交錯的人脈,和安氏有利益相關的人,安樺背後的勢力,安夫人的家族親友……
當時的簡氏乃至現在的簡氏,都無法做到徹底“消滅”安氏。
現實不是小說,並非一句話就能毀滅一個集團,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當年的簡詹言已經做的很好了,能夠讓安氏在破產邊緣徘徊的人,在簡詹言沒出現之前,眾人都道沒有。
“淺淺,當年我爺爺的死和安樺逃不了乾係。”
簡詹言當年那麼急匆匆地接手安氏,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簡老爺子突然去世。
簡老爺子意外摔倒傷了頭,住院後好幾個醫生都說剩下的壽命少則半年,多則一年。
但他在下了這個診斷的半個月後,去世了,因為護士換錯了藥。
簡老爺子從住院到過世,不過十多天,安氏趁著簡氏動蕩開始出手,意圖在這個時機接手簡氏。
雖然簡老爺子去世的突然,但他這些年一直在給孫子鋪路,所以簡詹言進公司上手的也快。
他一點點突破安氏的圍剿,硬是闖出一條血路,最後反殺。
那名換藥的護士在簡老爺子死後當晚自殺了,她有一個定居a國的兒子,在她死後半年,癌症病發而亡。
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簡詹言調查到的信息,條條都指向了受益最大的安氏。
簡氏和安氏並非簡單的商戰輸贏,在簡詹言心裡,藏著家仇。
“淺淺,爺爺不止和我誇過一次那個護士照顧得好,儘職儘責,也是她害了爺爺的命。”
簡詹言眉眼間布上落寞,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回憶過去而冒出的哀傷。
蘇淺不知道簡老爺子的死亡是這樣的,原著也沒有寫。
“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的過去。”
話說如此,蘇淺也沒有後悔問。
簡詹言搖了搖頭,趁著蘇淺轉身給他倒水的空隙,連忙抬眼看了看,心想這次談話應該算是順利?
想到示弱這個問題,簡詹言心裡有些糾結,自己或許表現的要更痛苦點?
蘇淺叫簡詹言狗登西還真不是冤了他,本以為是真情流露,其實全是套路。
說到簡老爺子的事,簡詹言的確沒撒謊,但裡頭還有一些細節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