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蘇淺可能不要自己了,簡詹言眼眶漸漸有些發紅,猩紅的眸子在玄關探燈的照射下,看起來陰翳可怖。
覺得窩裡有些涼的瓜瓜,起身回來想要叼毯子,看到男主人這副模樣,它鼻子動著嗅了兩下,最後沒有咬毯子,轉身去了沙發旁的地毯上躺著。
瓜瓜感覺有點危險。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痛苦萬分,覺得要被拋棄丟掉心神破碎的簡總,整個人即將受不住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動靜。
實際上,時間才過了三分鐘。
收到簡詹言消息的蘇淺剛洗完澡,她圍著浴巾坐在床邊,本來想回複讓他按輪椅旁邊的按鈕,卷進軲轆裡的毯子就出來了。
打完字她又有些猶豫,不想理這狗登西!又不是什麼難題,他就是發消息故意讓自己回的。
蘇淺哼了一聲,將手機丟在一旁。
才把頭上的毛巾拿下來擦著頭發,蘇淺又聽到樓下傳來疑似摔倒的動靜,想到簡詹言受傷的腳,蘇淺連忙起身要下樓。
走了兩步,她又趕緊回到衣櫃前,自己圍著小浴巾,下去也沒法扶人,所以得換一件。
想找棉質睡裙的蘇淺翻了半天一件沒看到,然後她猛然想起平日穿的睡衣都在簡詹言房間,她隻拿洗漱用品和枕頭回來,忘記拿睡衣了!
蘇淺隻好找一套家居服換上,來來回回耽誤了幾分鐘。
幸好蘇淺沒有選擇困難症,不然選衣服再耽誤一分鐘,樓下的簡總就要黑化了。
黑化到百分之八十五的簡總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黑化值的紅條瞬間回縮,再次成了小可憐簡總。
下樓看到簡詹言無力地坐在牆邊,身下是皺皺巴巴的毯子,對方眼神可憐巴巴地望向自己,就像是被遺棄在垃圾堆找食物的可憐小狗。
蘇淺掃了眼沙發那邊,看到打著呼嚕的瓜瓜後,收回了自己的形容詞,簡詹言現在的可憐樣都不如小狗。
走到簡詹言身邊,蘇淺先是將輪椅扶正,然後拉著簡詹言起身,一個大男人很沉,但簡詹言有一隻腿可以借力,自己站不起來,隻是因為另一隻腿打著石膏,沒法彎曲站起身。
借著蘇淺的力,蘇淺也不用費什麼勁兒,簡詹言重新坐回輪椅上。
蘇淺將卷進輪椅的毯子抽出來,隨手一丟,毯子蓋在了躺著的瓜瓜身上,然後她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腳步十分沉重。
走第步時,蘇淺回頭了,簡詹言拉住了她的手,她一走,帶著簡詹言帶著輪椅也跟著前進。
蘇淺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簡詹言,知道不該因為原著劇情去遷怒對方,在此之前她也想清楚了,原著沒發生的事情就不存在。
不必給自己多尋煩惱,她現在也已經不看原著做事了。
可是蘇楊回來了!上輩子生活在原著劇情的蘇楊回來了。
今天晚上她不想看簡詹言,需要自己獨處來調整一下心情,不然真的會忍不住遷怒這輩子的簡詹言,質問他到底是怎麼當父親的。
簡詹言哪裡能知道蘇淺的心理,他的視角來看就是老婆和兒子都不理他了。
“淺淺,我做錯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