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硬生生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飛來的花瓶。
簡詹言聽到蘇淺的悶哼聲,耳邊充斥著對方的心跳,是那麼快。
“淺淺!”接住蘇淺向下滑的身體,簡詹言目赤欲裂。
外頭的管家聽到聲響,趕緊過來看情況,到門口聽到了簡詹言悲痛的呼喊聲,管家知道,出事了!
一進去就見簡詹言坐在地上抱著蘇淺,簡母人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簡父則從沙發後頭走過來,懷裡抱著窗邊的那個花瓶。
他的神情滿是凶狠,眼神直勾勾像中邪似地看著簡詹言一步步走過去,嘴裡嘟囔著“殺了你,簡家是我的!讓你消失,消失!”
瞧著神情明顯不對勁的簡父,管家知道他是始作俑者,便連忙讓傭人將他製伏,關進了沒有窗子的雜物間。
簡母也被反鎖在房間,管家將二人分開關起來。
“淺淺!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簡詹言聲音發抖,不,他是全身都在抖。
蘇淺的臉色太白了,沒有一絲血色的白讓他惶恐,是傷到哪裡了,打到脊椎了?不行,不行,淺淺不能出事!
“叫救護車!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簡詹言抬頭對管家大聲嘶吼。
管家連忙說他打完了,醫生三分鐘內就會來。
“吵。”
在簡詹言懷裡原本閉著眼睛的蘇淺,緩緩睜開眼對簡詹言很是嫌棄的說。
她又沒暈倒,之所以閉眼睛是因為太疼!疼得她想飆臟話!
那花瓶打在她的肩膀那裡,她覺得自己的肉仿佛被刮下來,骨頭都碎了,那種五臟六腑移到肩膀的疼,讓她說不出話來,額頭滿是冷汗。
所以一開始在簡詹言問她如何的時候,蘇淺沒辦法回應。
緩了緩之後,覺得嗓子沒那麼緊能說出話了,她這才看向簡詹言。
“你口水、都、噴到我的臉、上了。”
一句話,蘇淺說得斷斷續續,沒辦法,真的太疼了,就連呼吸喘氣都疼,打肩膀難道打出內傷來了?
“淺淺,你不要有事,求求你彆丟下我。”
簡詹言摟著蘇淺的手一動不敢動,眼睛裡通紅一片,聽到蘇淺對自己的回應了,不僅沒有輕鬆,繃緊的神經反而到達極限。
雖然蘇淺說話了,但他仍然害怕,車禍的人在撞擊過後跟沒事人一樣,再過半小時可能就吐血而亡了。
內傷這東西不經過檢查根本看不出來。
簡詹言怕得就是這樣。
“淺淺,你不要有事,答應我好不好,彆丟下我,彆丟……”
簡詹言目光錯也不敢錯,看著蘇淺眼皮漸漸又要合上,失去愛人的恐慌席卷全身。
“淺淺,不要閉眼睛,彆嚇我,淺淺……”
簡詹言想搖醒蘇淺,他又不敢動,除了呼喚,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這一刻,他恨自己。
如果不是他,淺淺根本不會受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