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種說法合不合理,李夫人的娘家人都因此怨上了。
認為離婚的李夫人身上帶了晦氣,一到家沒住上三天,就已經將弟弟給克死了,沒了錢財的李夫人,被趕出了家門。
唯一慶幸的當時她給弟弟錢財的時候,還留有一套房子沒有抵押,她來到自己八十平的小家,哭了一天一宿。
八十平的房子還不如她以前的衣帽間大。
李夫人想死,卻又沒有自殺的勇氣,她將自己的名牌包包賣了,手頭終於有了些餘錢,意識到不能坐吃山空得有進項的她,隨後找了份工作開始謀生。
活到這把年紀養尊處優的李夫人,乾什麼都不到半天就被辭退了,最後在移動大廈找了份保潔的工作。
曾經的李夫人有多麼高高在上,上萬的鞋子穿過一次就不要了,如今變得每月為了幾千塊勞勞碌碌,她的發絲白了,皮膚粗糙了。
沒有時間做美容護理,腰間的肥肉越來越厚,她成了以前最看不起,不會打扮自己的老年婦女。
孫念寧一直密切關注著李夫人的事情,李夫人被騙錢了,李夫人弟弟死了,李夫人被趕走了,李夫人找工作碰壁……
這些都是張念寧了解到後告訴蘇淺,蘇淺才知道的。
“李夫人的女人回國了,但她沒有聯係李夫人,甚至提起自己母親都是鄙夷輕視的態度,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張念寧有些感慨,就像是兒時讀到的一篇課文那樣,夫妻倆對母親不好,用破碗給母親吃糠咽菜,他們的兒子看到了,有一天說這個碗不要扔,等你們老了我給你們用。
這是有教育意義的課文,最後是夫妻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開始孝敬母親。
就像是李夫人這樣,她平日如何作派親女兒看在眼裡,自己那般本性,養出的女兒有樣學樣自然也跟著自私起來。
“觀察到此結束,我不再關注李夫人的事情了,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李夫人估摸就這樣來了卻殘生了。
獲得這般下場的李夫人,起因不光是得罪蘇淺和張念寧,更多是因為她以前作的惡,應了那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邊和張念寧通話結束掛斷後,蘇淺一抬頭就看到簡詹言目光幽幽的看著自己。
“你彆太過分啊,那天的事情不是給你解釋清楚了嗎!”
蘇淺才知道,原來一個大男人也能如此敏感!明明自己和張念寧說著彆的事,狗東西飛得往自己身上套。
一開始蘇淺是懶得搭理對方的玻璃心,奈何狗登西一連數日各種磨人,天天證明自己能力到位,蘇淺受不了了,相當正式的和對方解釋了一遍。
蘇淺承認自己有幾分惡趣味在,最初沒有解釋是為了故意逗簡詹言,後來嘛,她覺得還是解釋一下好。
結果解釋完,狗登西不信了,非說她是在故意安慰他。
又是接連幾日,蘇淺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給套路了!什麼被誤會要證明,什麼你在安慰我我不聽,都是借口!
是狗東西想要醬醬釀釀的借口!
然後簡詹言被趕到書房去了,她是想要快些讓大蘇楊來,但這種事沒有簡詹言這樣的!
縱欲不好!
今天便是簡總清心寡欲的第三天。
“淺淺,我知道,你喜歡我,不喜歡她。”
簡詹言上前將蘇淺抱住,在她耳邊親了親,本來蘇淺是很享受兩個人這種溫存,但感受到某人想要獸性大發的欲望,以及遊走在腰間的手後,她一把將人推開。
“不可以哦,大姨媽來了。”
很明顯,簡總身後慵懶搖晃的大尾巴一下就耷拉下來了。
蘇淺來到客廳坐下,簡詹言像個跟屁蟲似的,貼著蘇淺坐在沙發旁,從腿到腰再到上半身,緊密貼合的一絲縫隙都沒有。
也虧得現在是秋天了,眼看要入冬了,天氣有些涼意這般貼貼倒還好,若是夏天的時候,便是屋內開著空調,蘇淺也覺得過於熱了。
往往這個時候,簡詹言寧可再將空調調幾度,也不想鬆開蘇淺。
看似冷酷禁欲的霸總,實際上在家裡就是個粘人精!前麵還得加上個形容詞——有皮膚饑渴症的粘人精。
通常簡詹言在家的時候,蘇淺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隻要倆人的手沒有占著,必然是拉在一起的,坐在沙發的位置,距離最遠不超過一拳遠,簡總時不時還得求親親,若是蘇淺不搭理,他一整個變成蔫吧快要枯死的小草,詢問蘇淺是不是不愛他了。
怎麼說呢,蘇淺以為自己找的是個龍傲天霸總,實際上是個纏人的小奶狗!現在的簡總甚至連小狼狗都算不上!
當然了,感情這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彆人不知道,蘇淺還挺享受,比如簡總委屈扒拉問是不是膩了他,蘇淺直接甜言蜜語哄上來。
蘇楊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爭寵,然後就麻木了。
他承認,自己沒有爸爸厚臉皮,沒有爸爸會撒嬌,沒有爸爸茶言茶語。
而且自己又長大了好幾個月,是大男子漢了,和爸爸這種越活越回旋的人是不一樣的,媽媽的未來得靠他呢!
彆說蘇楊,趙女士都有點受不了這個女婿了!
女婿和女兒恩愛她自然開心,但作為老年人,心臟承受力已經沒有那麼好了,有時候剛出房間就聽到女婿跟女兒說道“淺淺,親我一口唄?”
或者是從廚房接杯水,剛坐下還沒等喝,就聽女婿跟女兒道“淺淺,今晚我能回去睡了嗎?”
……
趙丶冷都女丶女士最終覺得回到自己的房子,正好房子重新裝修搞得差不多了。
在女兒女婿孫子百般挽留下,趙女士仍毅然決然地決定搬走,真是一天都不想待,現在的年輕人太膩歪了!她看得牙疼!
不過在搬走前,她得確定一件事。
“婚禮日期都放出去了,怎麼不見你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