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上流圈子裡得臉麵,她靠的是簡夫人的身份,以前敬重她的人,現在連多餘一眼都不願看。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特彆是還在夫妻間有孩子的情況下,就算是離婚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有舊情在,甚至日後複婚都有可能。
若是沒出龍鳳胎的事情,周薔仗著簡總前妻的身份,在上流社會仍然能夠混得開。
偏偏她和簡總離婚的事情鬨得太難看了,最重要的一點,龍鳳胎還不是簡總的兒子!
這樣說來,彆說什麼夫妻恩情了,簡總不恨就不錯了!
這世間沒有人會願意被戴綠帽子的情況下,把彆人的孩子養大成人!
代入一下簡總的視角,簡直是要氣瘋了的地步!之前圈內傳言,說簡總夫人將簡總前頭那位生的兒子擠走了,就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這事。
現在想想真離譜!你的兒子是簡總的種麼!不要臉的事情做多了就順手了是吧?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和人家親兒子搶繼承權!
平日和周薔玩得好的一些夫人,都得到了“警告”,來自丈夫的,來自娘家人的,來自婆家人的……
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在告訴她們,周薔如今就是一坨爛泥,她們絕對不能沾手!若是碰到了洗不掉,臟汙纏身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
就算彆人不交代,那些夫人們也都不是傻的,如今的情況,誰敢和周薔站在一條戰線上?
在給範雪打電話之前,周薔就微信發了消息,結果不僅沒有回複,她給很多人發的消息前都有一個紅色的感歎號,她被拉黑了!
周薔的情況是實實在在的孤立無援。
蘇楊想,他好像真的不需要做什麼了,隻要看著周薔自作自受就足夠了。
關於兩個孩子,和對周薔相比,簡詹言還是留了份情麵,給他們的銀行卡並沒有凍結。
但也不會再往裡打錢了。
可惜龍鳳胎兄妹沒有守住這根最後的稻草,龍鳳胎妹妹開始自甘墮落,結識了很多狐朋狗友,身邊的朋友哄著她花錢,酒吧裡一開就是十幾萬的酒,再加上平日大手大腳隨便給人轉錢,她那把錢隻當作數字的性格。
卡裡的錢很快就沒了。
龍鳳胎哥哥亦然,他沒有揮霍自己的錢,但他做的事情需要錢,之前給周薔壓熱搜,又買熱搜攻擊助理,花錢找水軍……
一項項支出的時候,龍鳳胎哥哥絲毫不心疼,反正父親會給。
可現在,全沒了。
龍鳳胎哥哥如今仍不死心,他想見父親一眼親自談談,他不像妹妹那般在公司門口鬨,而是在簡宅的門口,每日見父親的車進進出出。
經常一站就是一整日,不吵不鬨。
終於有一天,簡詹言讓他進了簡宅,看著熟悉的簡宅,明明不久前還住在這裡,此刻卻有了一種陌生之感。
龍鳳胎哥哥被安排在了書房,他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同父親說,正在想著這些,門突然被推開了,他的妹妹走了進來。
自從他們和父親斷絕關係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妹妹沒有化濃濃的妝,素顏白淨的模樣。
此刻的妹妹,仿佛又回到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天真無邪的模樣,隻不過對比過去的嬌蠻,現在的她眼中充滿了小心翼翼的惶然。
龍鳳胎哥哥看了眼自己端放的雙手,自嘲一笑,他又何嘗不是呢。
“哥哥,爸爸他是不是原諒咱們了。”
說到這個可能,龍鳳胎妹妹眼裡有幾分雀躍,一定是爸爸氣消了,覺得他們兄妹是無辜的,所以還願意接納他們!
龍鳳胎哥哥扯了扯嘴角,他也在期盼如此,隻是內心總是忍不住有些隱隱不安。
不一會,簡詹言過來了。
他越過兄妹二人走到桌子後麵坐下,然後視線才放在二人身上,他道“你們一直想見我,是想說什麼?”
以往父親其實也是這般語氣,可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後,再聽這樣的話語,兄妹二人都從中感受到了十足的冷漠。
見龍鳳胎兄妹不說話,簡詹言歎了口氣道“你們不說,那就我來說。”
“我不是你們的父親,養育你們這些年不曾缺吃少穿,在其他方麵,我對蘇楊如何,對你們便也如何,不存在偏頗,所以我自認為對你們無愧。”
“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周薔這些年給了蘇楊多少委屈。”
說到這句話,兄妹倆視線都飄忽了一下,到如今,他們早已看明白了,哥哥這些年的確是受委屈的,隻是他們習慣了索取,也習慣了忽視哥哥的感受。
但這和他們沒關係,是母親教導的啊!他們小時候哪有什麼分辨能力,自然是母親說什麼,他們就是什麼。
自然而然地發展成了這個情況,以往哥哥也是笑著應了,但凡哥哥表露出來,他們或許就不會做那些過分的事情呢!
二人心裡仍有些不服氣,他們認為所有的問題起源,都在母親的身上,他們是無辜的。
雖然二人沒有明說,但啜囁著解釋著話裡的態度很明顯,簡詹言自然也聽得出來。
“我和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周薔有,從小到大,她最沒有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們,我厭惡周薔,連帶著厭惡和她有關係的你們。”
享受著周薔帶來的好處,等到周薔沒用了,再說自己也是無辜的,曾經的那些好處呢?就這麼被吃進了狗肚子裡。
若是兄妹倆護一下他們的母親,簡詹言或許還高看他們,越是如此推諉,簡詹言越覺得可笑和厭惡。
“咱們之間已經登報解除了關係,你不要再來簡宅的門口等,你也不要到公司的門口鬨著要見我,今日把話說明白,我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蘇楊。”
“爸爸,您怎麼能那麼無情,咱們二十幾年的相處難道都是假的麼?”
“爸爸,雖然您和我們沒有血緣上的關係,但在我們心裡,從小到大您就是我們的父親!您真的不要我們了嗎,我們去求哥哥的原諒好不好?”
“我不想當沒家的孩子嗚嗚嗚嗚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嗚嗚嗚……”
龍鳳胎姐弟一人一句,那叫一個潸然淚下。
“當然不行。”
聽見這道聲音,兄妹二人齊齊抬頭,這才知道,原來父親後麵的屏風還坐著一個人。
蘇楊從裡麵走出來,看著痛哭流涕的兄弟二人,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