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間了嗎?”
“到了。”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駒絕會長緊閉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強行壓製住內心那如洶湧波濤般焦躁不安的情緒,
自從黑月和紫悅毫不留情地給了他們這群自視甚高的“高知分子”一個沉重的教訓之後,駒絕會長便清楚地意識到,小馬利亞教育委員會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已然一去不複返,那個最為鼎盛的巔峰時刻已然成為了曆史車輪下的塵埃,
往昔那些專屬於他一馬至高無上的權力,現如今已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般緩緩流逝儘數落入了黑月和紫悅的掌控之中,
然而值得慶幸的是,儘管自身的權力大幅縮水,其所能產生的影響力也近乎蕩然無存,但至少他的性命得以保全,
畢竟黑月並沒有在教育委員會內部存在的腐敗問題上刻意為難駒絕,
但這其中可供操作的空間實在太大了!若要深究起來,駒絕完全可以被扣上一頂“包庇叛徒”的帽子,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對於那些背叛小馬利亞的行為采取了視而不見甚至縱容的態度,
如此一來,想要給他安上一個叛國罪的罪名簡直易如反蹄,隻要稍加運作,這個罪名便能穩穩當當地落在駒絕的頭上,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不過對於此事,黑月其實大可以裝作全然不知曉並將其視為從未發生過,所有這一切都可能僅僅是那些心懷不軌、背叛國家的貴族們所精心策劃的一場巨大陰謀罷了,
而駒絕呢?
他或許隻不過是一隻被深深蒙在鼓裡的可憐小馬對這背後隱藏著的險惡真相一無所知,
所以,就算要追究責任,最多也隻能給他定個失職之罪,
僅此而已。
這樣一來,既能夠給坎特洛特城中的小馬們一個解釋,同時又不至於讓駒絕徹底倒台,
倒不失為一種權宜之計。
當然啦,如果後續調查發現駒絕並非真如表麵那般無辜,那情況可就另當彆論了,
胡爾和倫納德至少有不下九種方式讓他將其所知道的一切都吐出來,
但至少目前看來,以失職之罪論處,似乎是最為穩妥的處理方式。
此刻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那稀稀拉拉、人數驟減將近六成的小馬利亞教育委員會成員們,
一股寒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自腳底猛然湧起瞬間席卷全身直至天靈蓋都仿佛被這股涼意所穿透,
就在不久前,黑月與紫悅組合蹄法如暴風驟雨般將駒絕打得暈頭轉向,
而在這場混亂之後尚未回過神來的駒絕根本來不及仔細清點究竟有多少手下背叛了自己轉投到了貴族們的陣營之中,
原本駒絕心中暗自揣測著頂多會有寥寥無幾的幾匹小馬會選擇叛變罷了,
然而當他親眼目睹如今這番景象時,才驚覺現實竟是如此殘酷,
自己能夠僥幸存活至今恐怕已然成為了最不可思議、最難以實現的奢望!
“維金先生,黑月王子真的是一匹寬宏大量的小馬啊!”
“?”
聽到這句話維金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說話的家夥,心裡暗自思忖,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被黑月王子給嚇傻了不成?
正如駒絕當時的狀態一樣,
維金在事發的那段時間同樣無暇顧及協會內部叛徒的具體數量,
光是想方設法從黑月王子的鐵蹄之下保全自己的家族就已經讓維金感到心力交瘁應接不暇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操心協會裡那些紛繁複雜的瑣事呢?
一直到現在維金都還緊緊揪住自己兒子和孫子的耳朵,嘴裡不停地低聲念叨著什麼,
而就在他剛剛警告完自己的兒孫之後,不經意間抬起頭望向了麵前的隊列,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怎麼會少了如此之多的成員?
維金心中暗驚不已,
如果按照目前所看到的情況來推斷,那麼豈不是意味著整個小馬利亞教育委員會當中的叛徒竟然比正常的小馬還要多出不少???
想到這裡維金終於明白了剛才駒絕那番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唉……看來這次還真是得好好誇讚一下黑月王子的寬宏大量了。”
維金無奈地搖了搖頭,
若是換作我年輕時的那個時代,隻怕如此惡劣的事件早就驚動了月亮公主的夜騏衛隊並將自己送上絞刑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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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哈秋!!!”
一聲聲響亮的噴嚏聲從友誼學校的大門口傳來隻見黑月一邊用蹄子揉著鼻子一邊狠狠地瞪著周圍,
唔,肯定是有哪匹小馬在背後偷偷地念叨我呢!
“是不是你無序!”
此時正在校園裡幫助柔柔熟悉教學流程的無序聽到黑月的叫嚷聲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黑月心想這家夥怎麼又莫名其妙地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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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無序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溫柔地將柔柔輕輕地放回到地麵上後,便擼胳膊挽袖子氣勢洶洶地朝著黑月走去,
在走到黑月麵前後,無序伸出一根手指,毫不客氣地戳在了黑月的額頭上,並帶著一絲挑釁的口吻說道,
“你小子故意找茬是吧?”
黑月被無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激怒了,
他緊緊地眯起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無序,
“你再敢戳我一下試試看呢!”
麵對黑月的威脅,無序不僅沒有退縮反而不屑地笑出了聲,
緊接著,他竟然真的再次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黑月的額頭,
“我就戳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