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弟,你現在書讀的怎麼樣了?”
到了旁邊花廳,表哥吳棟就關心起魏廣德的學習來了,畢竟現在的他可是自詡為讀書人。
大哥魏文才經常跑這邊,所以他和吳棟關係親密不少,到是和魏廣德接觸少,一年也難得見上幾次。
“今年剛開始學習四書,前兩年都還是啟蒙。”
魏廣德連忙說道。
吳棟給魏廣德的第一印象,還真像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的,也是文人打扮,一身寬大藍色道袍,頭戴四方平定巾。
這裡也隻能說像,畢竟他不可能成為文人的,命中注定隻能是武官。
“那今年的縣試你是參加不了了。”
吳棟聽到魏廣德這麼說,隨即就笑道。
“學裡到是有幾位師兄要互保,參加今年縣試,我可能還需要在等上兩年才有機會。”
魏廣德也聽大哥說過,吳棟前兩年參加了縣試府試,運氣很好一次都過了,成了童生,不過之後的院試就沒過,那時候他十六歲。
“表哥今年參加院試嗎?”
魏廣德這會兒也開口詢問起來,魏文才是早就不讀書了,所以也從不詢問吳棟的打算。
在魏廣德看來,吳棟也就是這幾年可以去碰碰運氣,多碰幾次頭,估計也就不想科舉的事兒了。
畢竟,他不會不知道國朝對他們這樣的軍戶子弟是個什麼態度。
在他們這邊閒聊的時候,在隔壁正屋裡,吳占魁也正在和魏猛說著話。
“今年你那邊的兒郎們可要好好操練操練,嶽丈那邊會想法給你更大的幫助,你手裡的那百多號人可的做好了。”
吳占魁小聲對魏猛說道。
“啥?還練?大舅哥,這次都差點把地給弄丟了,我還練?”
魏猛聽到吳占魁要他穩住手下的人馬,心裡就一百個不樂意。
開玩笑,就因為這次召集的人手太多,差點就被上麵分去田地,誰練誰傻逼。
“現在不同了,南京傳來的消息,皇上要北伐。”
吳占魁依舊小聲說道,眼睛瞟了眼那邊正在說話的媳婦兒和妹妹。
“不會又要我們北上吧?打得贏嗎?還要出長城?”
魏猛被吳占魁的話嚇住了,是真嚇住了。
自己手上那點人馬是什麼個情況,他能不清楚嗎?
說實話,也就是架子貨,列陣看著還行,真打,還不如展示揮鋤頭種地。
“咱們南邊說不好,反正消息傳過來就是說,皇上那兒覺得丟了麵子,要找回來,正在籌劃這個事兒。”
吳占魁短期桌上的茶輕啜了一口,才繼續說道“你那個百戶,能打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