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吳棟,其實也沒法和他們相比,因為他們才是正經的讀書人,吳棟算什麼,隻能襲武職的家夥。
隻是吧,吳棟運氣是真的好,在眾多同窗士子當中,竟然一次性就通過縣試府試,拿到童生的名頭。
要知道,在座人眾裡,隻有曾元述和馬祥是童生,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當然,有這個想法的人裡麵,可沒有曾元述和馬祥,畢竟他們考過來了,知道考試的艱辛。
雖然吳棟注定不可能和他們一樣,但是也願意結交。
學識就在那裡,不增不減。
其實那些看吳棟不順眼的,也就是羨慕嫉妒他考過了縣試府試,但是也隻能心裡想想。
對讀書人來說,這樣的心思是不能宣之於口的,那會壞了自己的名聲。
再怎麼說,吳棟是正兒八經的童生,還是他們的同窗。
眾人喝著酒吃著菜說說笑笑,宴會氣氛很熱烈,魏廣德也有機會喝上這時代的酒了,不是白酒,黃酒,本地的封缸酒。
聽著他們一會兒說起四書,一會兒又扯到五經上去,時不時還有人高聲唱出詩詞,魏文才這會兒似乎也很亢奮,把自己學過的那些,早就丟到爪哇國的東西重新揀起來。
魏廣德喝著酒吃著菜,聽著他們一番長篇大論,心裡卻想的還是晚點,找機會問問表哥嘴裡說的曾元述那裡,搭個話,問問那些八股範文。
正想著呢,樓梯處蹬蹬蹬響起上樓的聲音,幾個男女上了樓來。
魏廣德沒有受酒桌上激烈談論的影響,自然就聽到響動,轉頭就望了過去。
前麵一個一身大紅羅衣,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上去上了歲數,年輕的時候怕也是一個紅粉俏佳人,一路走來似乎還帶著一絲妖媚。
這就很要命了,畢竟估計有四十多了,雖然後世也說熟女熟女,可是這就太熟透了。
魏廣德心裡想著,果斷轉移視線看向她身後。
而在她身後的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身粉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身披淡蘭色的梅花衫,頭上雲髻斜插寶簪,綴著紫玉顯得很幽雅,流蘇挽在三千青絲上,僅僅是略施粉黛,但卻是紅唇秀靨、人比花嬌。
美女啊!
魏廣德心裡哀歎一聲,歎是因為在後世電視網絡中看慣了各式美女後,見到這個姑娘也會讓你眼前一亮,哀的卻是現在自己十一歲的年紀。
好吧,毛都沒長齊。
兩女身後還有不少男男女女,似乎是隨從,又好像是
兩女身後的確實是隨侍丫鬟,後麵的卻是拿著一件一件的樂器,就是樂器。
古代的樂團嗎?
魏廣德在心裡想著,不過很快就有人給出了答案。
“哎喲,劉鴇母,你可算帶著人來了。”
曾元述也看到進來的人後,大笑著向那個穿紅羅衣的女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