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堂堂一個秀才,這麼屈尊降貴招待後輩童生,在酒席上如果能夠口若懸河秀一個學識,在九江府士子心目中的形象就立起來了。
魏廣德不知道明朝有那些解元,可他知道唐伯虎啊,這位就是江南不知道那個省的解元。
好吧,其實唐伯虎出名絕對不是因為他中了解元,而是因為在他中解元前就已經很有名望了,而且據說因為和朋友逛妓院過於放浪形骸,被當時院試考官不喜,故意刷他下去。
不過最後怎麼樣?
唐伯虎依舊以補遺的身份得以參加了那屆鄉試,然後就是高中解元。
好吧,沒點名聲在外,誰特麼會讓你補遺上去,還不是因為唐伯虎院試落榜,士林之中反應很強烈嗎?
至於說魏廣德怎麼知道唐伯虎這個人,還是拜港星周星星所賜,唐伯虎點秋香太有名了,搞的魏廣德之後專門查了下唐伯虎這個人。
彆說後世,其實這個時代,唐伯虎的畫作也是非常有名的,價錢也是不菲。
不過這人命也是不好,卷入科場舞弊,據說被冤枉,不過魏廣德也不是很確定就是了。
當然,他也覺得以唐伯虎的才華,真沒必要做那些事兒,也許真是被無辜卷入的。
至於之後的事兒,那就是繼續放浪形骸,流連於花街柳巷,白嫖,沒錢了就畫畫,看上去過的瀟灑滋潤,心裡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魏廣德這麼個小小人兒都知道科舉的重要,唐伯虎會不懂?
想到刷名望,魏廣德記起明朝有個很有名的組織——東林黨,一個以江南士林組成的官僚集團,反正說到東林黨,那就是禍國殃民,不過利用這個組織刷名望到是真的好使。
那是明末的東西,估計要出現離現在還遠,要不要弄出來,刷刷自己的聲望?
一路上,魏廣德又開始東想西想,考慮要不要搞出東林黨來。
不出曾元述的猜測,宴席之上的朱世隆朱公子顯得很是文采斐然,不僅是挨桌敬酒,和書生學子們聊起經義來也是滔滔不絕,至少在魏廣德看到的,聽到的話語裡,無不是讚譽朱公子的文采卓然。
“表哥,你長居九江府,平時和這個朱世隆接觸多嗎?”
魏廣德注意到張宏福似乎和朱世隆認識,但是言談確實很少,顯得很生疏。
“聽聞過,見過兩次而已,不熟。”
張宏福笑笑,“他們是讀書的,我們的襲職的,玩不到一塊去。”
隨後又笑著對魏廣德和吳棟說道“晚上家裡擺宴席,慶祝廣德過府試,我已經叫下人給我爹傳去消息了。”
“後麵的幾場考試,廣德要不要繼續下場,博一個案首回來?”
吳棟在一邊笑問道。
“沒心思考了。”
魏廣德故意裝作很失落的說,“也不知道爹他們上岸沒有?”
“放心好了,沒消息就是好消息,真有消息才是需要擔心。”
張宏福在一邊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