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堅守碼頭即可。
若是對岸攻來,你們要全力防守渡口,不準後退半步。”
李如樟的命令,無疑就是把他這個遊擊營推到了一線,那遊擊將軍可不相信他先前的話是假的,對麵潞江城守備叛變投敵了。
想到這裡,臉色瞬間發白。
他個位置,本來前麵有潞江城頂著,自然還算安全的很,可現在情況就不同了。
說不定下午的時候,對麵的叛軍就打過來了。
“少將軍,我這兒你是看到了,就這麼點人,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我這點人馬能頂住對麵叛軍的進攻嗎?
保山城方向的援兵什麼時候能夠趕到?
否則,末將萬萬守不住渡口。”
那遊擊心裡也是發狠,急忙說道。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先把困難擺出來,守得住守,守不住肯定是要跑的。
就在遊擊將軍在碼頭向李如樟訴苦的時候,搭載線府家眷的大船也已經在對麵靠岸。
“快點過來幫忙。”
那帶頭的家丁站在船頭,看著熟悉的守衛,急忙高聲喊道。
“張三哥,是你過來了。”
碼頭守衛都是線貴身邊的親兵,對線府裡有些權勢的下人自然認識,當下就過來打招呼,也沒忘記叫人那人跳板,供船上的人下船來。
帶頭的家丁是張三,因為長期跟在線三爺身旁,所以在府裡還是很有點話語權。
“嗯,有沒有馬,快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要進城報信。”
張三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河道,對麵明軍沒有追過來,那還好,不過消息得馬上報告給主子。
保山城那邊已經知道潞江城出事了,負責絕對不會有明軍來截殺他們。
雖然他也不知道潞江城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引起了保持的注意,但自己把線府那些主子們平安帶回來,自己的功勞很大,可不得先去主家麵前顯擺顯擺,討點獎勵。
“有有有,我馬上叫人拉過來。”
那守衛頭子一聽要馬,當然滿口答應。
“咦,大夫人,大少爺也在船上。”
這時候,船艙裡線貴的妻子兒子也都出了船艙,站在甲板上等待下船。
對他們,線府的親兵自然也不會陌生,當下態度更加恭敬。
其實,他們本來是有馬車和馬匹的,隻不過為了快速過河,這些東西都沒要,直接丟棄在河對麵。
碼頭距離潞江城不遠,馬匹過來後,安排其他家丁護送府裡家眷,張三上馬就向城裡跑去。
按說,他們要是一路上沒有其他情況發生,應該是今天中午前後回到這裡的,所以線老三這會兒還在府裡抱著美人睡大覺,根本就沒有到碼頭這裡來接人。
誰能想到被發現,還派出軍隊攔截他們。
當張三出現在屋外後,可把還在睡夢裡的線老三嚇了個半死。
“怎麼回事兒?我嫂子還有我媳婦兒他們呢?”
衣服都顧不得穿,丟下懷裡軟玉溫香,線老三從床上下來,急匆匆開門,看到張三就追問道。
“三爺,夫人和少爺都在碼頭上,這一路是在凶險,嗚嗚嗚”
說道這裡,張三先哭上了,不過還是沒忘記先把自己的功勞說出來。
“哭哭哭個屁啊。”
聽到家人沒事兒,線老三倒是沒那麼心慌了,對著張三吼道,隨即溫和了語氣才繼續問道“這一路上都沒出什麼事兒吧?”
“三爺,我們一開始還好好的,可沒想到折返回來繞過保山城以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明軍發現了。
為了保證夫人和少爺的安全,我們一邊拚死護衛夫人少爺,一邊隻能把那幾車財物隨意丟棄在路上,好讓那些丘八去哄搶,為我們逃離爭取時間。”
張三哭哭啼啼說道。
“那幾車東西都丟了?”
線老三覺得一陣肉疼,那三車可都是金銀細軟,可值不少錢。
“人都沒事兒吧?”
不過,線老三還是知道,錢財乃是身外物,比起自己的兒子,老婆其實都沒那麼重要,就更被說錢財了。
“夫人和少爺們都沒事兒,隻是受了點驚嚇。”
張三急忙擦掉眼淚說道。
“好,回頭我再好好獎賞你,你先前安排套車,去碼頭接人去。”
線老三知道人沒事兒,心就放進肚子裡。
錢財丟了就丟了,等緬王莽應龍的大軍打下保山城,還有機會把那些東西都找回來。
再說,就城外囤積的那些物資,隻要能出手,也值不少錢。
“去套車,老爺我要梳洗一下。”
線老三吩咐道。
“是是,我這就去。”
張三急忙起身說道。
線老三這邊準備出門,也沒忘記把消息傳給大哥線貴。
結果他們還沒出府就被線貴身邊人攔了下來,張三被帶到嫌貴麵前。
一番詢問後,線貴馬上做出安排。
首先自然是切斷江邊的聯係,現在碼頭上停泊的二十來條船肯定都要控製住,還不能讓東岸明軍過來散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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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潞江城裡還有忠於明廷的軍隊,隻不過被分散安排在南北門防守。
這些將官,今天必須處理掉。
線貴已經想好,中午召集他們,直接拿下,反抗就地格殺。
第二,就是得儘快和緬軍那邊來聯係,要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