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鳴不禁漲紅了臉,忙解釋道:“我也是一時著急,還以為李師落入了衙門之人手中。”
“昨日被抓的是沿海行劫掠之事的倭人諜子。”
李修當即便將昨日在街上出手搭救錢堆兒,並做客錢府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也透露出自己將要留在鹽城的決定。
當然,略過了和圓圓同床共枕的風流事。
“倭人?!”
沈碧荷秀眉緊蹙:“早就聽聞沿海一帶常年受異族侵擾,若是朝廷派兵圍剿,他們就乘船退回海上,等官兵離開後便再次上岸劫掠,極為難纏。”
林劍鳴亦是冷眉倒豎:“這些該死的異族,屢屢侵犯沿海的城鎮,燒殺淫掠無惡不作!一旦上岸,完全是將我天朝百姓視為豬狗牛羊,見了男人就殺,見了年輕女子就搶,與畜生無異!”
倭人之禍,對於整個,算是不痛不癢,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對於沿海的百姓來說卻是不同,鹽城算是好的,乃是鹽稅重地,有城主府設立在此,大量的軍隊常駐,欺軟怕硬的倭人攻不破這裡。
但許許多多的村鎮卻是不同,依舊是飽受摧殘荼毒。
提到倭人,莫青崖明亮的豹眼瞪了瞪,肌肉虯紮的雙臂青筋爆鼓,雖然沒有多言,但已經表現出了對於異族的憤恨。
宋暖歌立在父親的身側,神色卻是有些複雜。
宋煜則是閉目凝神,麵色平靜如常,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李修目光暗自掃過眾人,將所有反應儘收眼底。
對於如此殘虐不仁的異族,作為天朝之人,當然都是心生憤恨的。而宋暖歌的反應也能夠理解,父親含冤受災,她這才剛剛拚命救出,心裡對天朝自然失望,而且他們父女倆亦是在逃的命犯,此刻待在鹽城之中越久,就越危險。
“倭人既然派出諜子暗殺鄧慎大人,那就必定是有了進攻鹽城的計劃。他們的國土在東海的另一邊,是幾座緊鄰著麵積不小的島嶼,國力比之於我天朝,不足為慮。”
宋煜突然睜眼開口,敘述起倭人的信息:“但,倭人生性殘虐狡詐,他們的相貌與我天朝人幾乎無異,這種安插間諜的事情已經做了許久,不斷的打探消息。”
“此次行動,定也是知道了雲州府受災,百姓外逃,以及東南沿海混亂的消息,這才有了進攻鹽城的計劃,即便是刺殺鄧慎大人失手,進攻鹽城的行動也不會取消。”
進攻鹽城?!
這四個字被宋煜這個前封疆大吏篤定的說出口,眾人都是麵露驚愕,對他的話很難懷疑。
李修目光微動,暗道錢家的這位錢胖子的確是眼光毒辣,宋煜能看出的事情,他一介商人,竟也參悟的明白,甚至不惜花費五十萬兩白銀要請自己留在鹽城照應。
武道高手對於戰爭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李修一名五品巔峰之境,隨時有可能踏入四品的高手,更何況還有著擊殺武道宗師的恐怖戰績,絕對算是一招勝負手。
“宋大人所言極是。”
李修對這樣的判斷也很認可。
宋煜搖頭苦笑:“我已無官身,諸位隻將我當做一尋常老翁即可。不過……”
他的眼神之中閃爍起一抹精光:“天朝之地動亂,那是咱們自己人的事情,異族趁亂要行強盜之事,凡是我九州血脈子民,焉能袖手旁觀?”
此話一出,房中眾人的目光皆是火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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