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顧陌拿著戒尺又要發瘋，蔣芳芝眼睛一閉牙齒一咬，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蔣氏，繼續啊，我沒喊停，你不許停下，口號也給我喊起來！”
蔣芳芝一邊打一邊喊，“我懺悔，我不是個好女人，我是個賤貨……”
這些都是她以前懲罰學生們的手段。
剛才還隆重的演講課堂，畫風突變成了這樣。
也是過了許久，下麵的學生們才反應過來。
這所女德學校不僅收年紀大的學生，還打著夏令營的旗號，招收不少中學生斂財。
有些家長是明知道學校的教學內容，所以把女兒送過來，想要女兒變成他們期望中的聽話乖巧。
有的家長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以為孩子在這裡真的是學得國學。
反正短短一個周，那些本來活潑天真的小姑娘，就被教的膽小怯弱，敏感自卑。
此刻看見顧陌打人，表情仿佛還處於外太空。
而那些年紀大的，也是在呆愣好久後才察覺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忍不住開口。
“顧氏，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怎麼能打老師。”
每個學生都隻能叫對方的姓氏，不能叫名字。
這就是蔣芳芝規定的，因為女人連姓名權都不配擁有。
顧陌說道“大家互相監督，一起學好女德，做個好女人，這不是蔣氏教我們的嗎，我現在就是在幫助蔣氏改正錯誤，大家一起做一個好女人，將來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啊，怎麼？你覺得我做的不對？”
顧陌抬起戒尺，那女人頓時不說話了。
“好了，今天的課上到這裡，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沒人敢吭聲，也沒人敢去幫蔣芳芝。
學生們默默的離開，回宿舍去了。
不是逆來順受嗎？現在她們在麵對顧陌這個手段殘暴的瘋子時，也逆來順受的很，不該管的一點都不管。
大禮堂一時隻剩下了蔣芳芝和另外三人。
看見顧陌又朝自己走來，蔣芳芝含糊不清的喊道
“我身後是有靠山的！你敢傷害我，我讓你坐穿牢底！”
顧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感激蔣老師都來不及啊，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享受到那種從高樓一躍而下，摔得稀巴爛的感覺呢。”
顧陌這話說的陰嗖嗖的，讓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蔣芳芝還看見她那雙眼睛在發紅，整張臉突然扭曲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就像是硬生生從高樓上摔下來砸扁的樣子。
她的指甲也開始變紅變長，此刻她掌心按在蔣芳芝的腦袋上，那指甲一直長一直長，從蔣芳芝的臉上劃過去。
蔣芳芝已經驚恐到失聲了。
四周刮起了陰風，顧陌也陰慘慘的笑。
“蔣老師，你不記得我了嗎？”
顧陌幫蔣芳芝回憶。
“我老公經常打我，我也一直反抗他，還想要跟他離婚……”
“這時候，你找上我老公，勸他把我送來這裡的呀……”
“你教我，被家暴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我老公家暴我，是因為我活該，你讓我以後都不要反抗，隻要我聽話，我老公就不會再打我的……”
“可我都那麼聽話了，我老公還是打我啊，我受不了，就跳樓了……”
“死後一想，明明我都按蔣老師教我的做了，為什麼我男人還是打我呢？所以一定是我哪裡沒有理解透徹，沒有做好，我老公才會繼續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