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立刻用力的點頭，“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
要是沒有重生之前的顧陌，其實宋毓還沒有把握自己服軟就能讓顧陌心軟，畢竟沒有二十多年相處出來的感情。
可是顧陌現在也重生了，他們上輩子本來就是母女啊，上輩子即便顧陌對她和莫濟南在一起那麼不滿，最後不也妥協了嗎？
妥協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在乎她，不想失去她這個女兒嗎？
現在她都低頭認錯了，顧陌一定會原諒她的，她很快又能回到顧家了，那個鳩占鵲巢的顧仲惜，馬上就會從顧家滾出去了。
宋毓心裡升起了希望，眼巴巴的看著顧陌。
誰想到顧陌卻說“既然你知道錯了，也悔改了，想補償我，那你先把我上輩子培養你花的那些錢還給我吧。”
宋毓，“……？”
表情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
顧陌，“還有，這輩子我也資助了你，如果你有良心的話，把這些錢也都還給我吧。”
說著，顧陌直接丟出一個賬本，賬本上把上輩子和這輩子顧家在宋毓身上花的錢算的一清二楚。
零零總總加起來好幾個億，光是上輩子宋毓出國留學那十年的費用，就高達五千多萬。
宋毓呆呆的看著賬本，如果不是看到賬本，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顧家曾經在她身上花過那麼多錢。
“媽媽，我們是母女啊，我是你的女兒啊……”
哪有當媽的讓女兒還錢的啊？
宋毓很清楚，靠她自己的本事，這輩子都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
所以她不可能還得起，她也不覺得顧陌會真的讓她還錢。
無非是還在生氣罷了。
顧陌反問“所以我才讓你還錢啊，沒讓你把我在你身上付出的感情也還我啊，反正錢隻是身外之物，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物質的東西，隻要你能有一碗白粥喝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上輩子隻要提起白粥，宋毓就覺得溫柔。
現在顧陌反反複複的提起白粥，她卻有種被諷刺的、尷尬的感覺。
“媽媽，說到底你還是在記恨我上輩子逃離了你的控製，記恨我氣死了你，可你是我媽媽，我是你的女兒，你當媽媽的不應該無條件的包容女兒嗎？為什麼要因為一點小錯就跟我斤斤計較，難道非要看著我吃苦看著我受罪，你心裡才會開心嗎？”
她控訴顧陌，以為顧陌會因此反省自己，但顧陌點頭了。
“吃苦受罪，那不是你想要過的生活嗎？隻要你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我當然替你開心了。”
宋毓這次是真的感覺到壓抑窒息了，“媽媽，你好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