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小牙爹和楊破曉他們加入,長安就能睡個整覺,他們輪流守夜,用不上她這個隻有8歲的小屁孩子。
早上起來,大家也隻燒了點開水,用水泡了點炒麵吃,長安和老六爹是隊伍裡生活質量最好的。
蒸餃和牛奶,又是隻能躲起來偷偷吃。
顧老六帶著人義無反顧的往北走,大多災民是往東南方向走,逃荒路上他們應該是聽說了各地的災情。
隻有少數往北走的,有好心人見到他們往北走,還會勸他們。
“北地蠻荒,哪有人往那邊逃荒的?你們還是去嶺南吧,環境氣候再怎麼不好,也有山有水啊。”
顧老六謝過阿婆,“我們想好了去北地,如果不適合生存,我們再去領南也行”。
“年輕人就是愛折騰”。
阿婆一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的樣子,顧老六確實是這樣想的,好不好的親自去看過了不就知道?
反正他們有得是時間,就當遊曆好了。
他們和阿婆道彆,繼續趕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往北的原因,走了半個月,路上的災民越來越少。
不像半個月前,路上是成堆的人,現在看到的都是單個家庭往北逃的,很少看到有整村的隊伍。
中午時,他們途經一處樹林,便停下來休息,不用在太陽底下暴曬了。
照舊是顧老六帶著人出去找水打獵,長安她們留在原地做飯休息。
路上災民少,長安她們也沒在藏著掖著,有肉就煮上。
長安嫌棄這搭起來的灶不好用,都是一鍋亂燉,大亂燉彆說還挺好吃的。
蘿卜白菜粉條加上豬肉一鍋燉,省時又好吃。
“哎呀!窩趣”,看著背後跟她同靠一棵樹,與她背對背坐著的毀容少年,長安嚇了一跳,她飯都做好了才發現。
小牙娘連忙跑了過來,“長安小姐,怎麼啦?”
長安遙遙頭,“沒事,張姨,這裡有個人”。
小牙娘走過來看了一眼,也嚇了一跳,少年好像是昏過去了,他的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痕,血肉模糊,早已看不清他的本來麵貌,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張姨,把人抬出來吧,他應該還活著,除了臉上沒看到彆的傷口”,長安蹲在少年麵前查看了一翻,就隻有臉傷得嚴重。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狠,直接把人家的臉給毀了,難道是妒忌他長得好看?
長安真相了一半,少年毀容確實是因為長得太過好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身份。
她想以前網上不是說路邊的男人不要隨便撿嗎?這應該不算個男人吧?看身形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
而且看上去還是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孩子,身上穿的是雲錦,頭上冠發的玉冠是玻璃種帝王綠,膚色白皙,身體瘦而不弱,該是沒餓過肚子的。
救他,有功德,很多。
“不救,要救你自己來”。
我來不了哇,你救他就有功德,很劃算的事,等他好了你可以讓他離開。
“他要是個腦殘怎麼辦?”
不會,我保證。
“行,記得把功德給我算上,先結賬,不賒賬。”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