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癡父女逃荒記!
長安抹了把臉,沒辦法,她也對古代的路不熟悉。
“算了,隨便走吧”。
他們日夜兼程來到了玄菟郡,再往東走點就出了國,真是有個老六爹人生處處有驚喜。
“閨女,下雪了呢”。
雪花紛紛揚揚,下得不大,落地就化開消失不見。
這癲了的天氣隨機變幻,他們一個月經曆了春夏秋冬,現在算是到了深冬。
長安從車窗伸出手,雪花落在指尖融化成水。
騾車在小雪中悠悠前行,不急不緩。
不是所有的難民都會一直往北走,也有人來了玄菟郡安家。
玄菟郡是邊城,其實並不太安全,大燁朝內亂,誰也無法保證雁國不會伺機而動,彆到時剛安家又被迫逃荒,怪折騰的。
她們路過一座小城,城外有數百難民在風雪中瑟瑟發抖等待著城門打開。
顧老六沒有停留,趕著騾車離開走上了小路,看到這種城門緊閉的,都不用等直接離開就行。
這座城不願意接收難民,不然也不會讓這麼多難民在外麵淋雪,縣令早就該安排好避難所了。
然而現實卻是城門緊閉,連個施粥的人都沒有,這態度就很明顯了,想進城沒希望。
前方樹林裡刀光劍影,廝殺的難舍難分。
顧老六的騾車停在遠處想等那兩撥人打完再走,他從懷裡摸出長安給他的牛肉乾邊吃邊看,雙眼晶亮的認真看他們的一招一式。
長安掀起車簾從車窗口看過去,然後再看了眼手上沾了番茄醬的薯條,吃薯條也不是非要沾番茄醬不可。
她把番茄醬和薯條扔回空間,就一下子就沒食欲了。
玄衣人比藍衣人略勝一籌,藍衣人團滅,玄衣人還有兩個喘氣的,不過傷得很重。
長安和顧老六都沒打算多管閒事,像這種大型鬥毆現場,一不小心就容易殃及池魚。
可是她們不想管,人家也注意到了這兩條魚。
秉承著路過的狗都要滅口的思想,兩個重度傷員滿眼殺氣聯手攻向顧老六。
他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是這兩個路人太倒黴,誰讓他們剛好看到了這場打鬥呢?
為了不給主子招惹麻煩,那隻能委屈他們了。
顧老六手腕一翻,藏於右手袖口的短劍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進了衝向車廂之人的胸口,隻聽慘叫一聲,那人身子朝後倒去當場斷了生機。
他接著騰空而起狠狠得的踢向迎麵而來的另一人,將那人踢得倒飛出去,他原本就傷得重,加上顧老六這一重擊,倒在地上嘔血不止,一時竟爬不起來。
顧老六從另一人胸口拔出短劍,不慌不忙的給正在嘔血的玄衣人補了一劍,送他去見了他太奶。
兩個玄衣人到死都沒想到,他們會被一個不起眼的路給乾掉。
顧老六清理乾淨短劍收回衣袖裡,悠閒的回到騾車上,剛才連殺兩人的人像不是他一樣。
他有些擔心長安,“閨女,彆怕,爹馬上帶你離開這裡”。
“爹彆擔心,我不怕”,長安輕聲安慰老六爹,她是真不怕,喪屍爆腦比這惡心多了。
他們繞過重災現場,緩緩行駛在山路上,雪下了許久,樹葉和地麵上都積起了薄薄一層的雪白。
騾子踏雪前行,他們在夜幕低垂時來到了一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