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冬期間,長安正式修煉內力,她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也就隻是她以為。
吃苦耐勞?那是說的彆人。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那是說的老六爹,即便是在逃荒路上他也沒有一天落下。
磕磕絆絆,長安終於在一個月後修煉出了內力,不過就這點若有若無的內力,她也飛不起來。
有事可做這貓冬的日子倒也不會無聊,長安是個強種,越難做到,她越想做好,天賦不行努力來湊。
然後她便開啟了沉浸式練功模式,誰也彆想打擾她的那種。
這天顧老六獨自在清掃屋頂的積雪,隔壁一大嬸毫不客氣的叫他幫她也把屋頂的雪清一下。
“唉,小兄弟,過來幫我把屋頂掃一下”。
顧老六隻當沒聽見,掃完自家的就回屋裡了,大冷天的不適合做好人好事。
隔壁是個寡婦,不過她有兒有女,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去幫她掃雪,更何況寡婦門前事非多。
寡婦的隔壁冒出顆大腦袋,看著有點猥瑣,“陳娘子,我來幫你掃雪啊。”
“滾!大柱二柱,出來把屋頂的雪清掃一下,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養頭豬都比你們有用”。
陳娘子黑沉著臉往屋裡走,一邊埋怨自家兒子太懶。
兩個長相一樣的十一二歲小少年拿著工具從家裡出來,他們剛把屋裡清掃乾淨,哪像母親說的那樣什麼也不乾?
一日兩餐的膳食,家裡的清潔衛生,屋外的積雪,哪樣不是他們兄弟二人做的?
不過他們沒有反駁母親,隻是默默的乾著手中的活。
隔壁的猥瑣男滿眼不屑的撇撇嘴爬下梯子,“這冬天還沒過呢,有人就開始思春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左右兩邊的鄰居都能聽到。
陳娘子在屋裡氣憤的擰了小女兒的手臂一把發泄怒火,小姑娘疼的兩眼淚汪汪。
“不許哭,小賤賠錢貨,災星,害死你爹,害老娘守寡拉扯你們兄妹幾人,你還有臉哭?”
七八歲的小姑娘頭發稀疏,臉色蠟黃,她縮在炕尾抱緊自己不敢出聲。
在外麵乾活的兄弟二人隻當沒有聽見,以前他們還會護著妹妹,但是妹妹她並不領情,他們也就不再管了。
彆人家的事事非非長安和顧老六沒興趣知道,爺倆正在討論吃火鍋還是吃燒烤。
最後是長安贏了,吃火鍋。
冬天的白天似乎很短暫,早早得就天黑了,長安點亮自製的冰燈,父女倆圍著爐子吃得暢快。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暖意融融。
這頓晚飯吃得有點久,久到家裡來了意外來客。
聽到院子裡‘砰’的一聲響,不過聲音不大,至少長安聽得不太真切。
“閨女,你待在屋裡彆出來”。
顧老六拿起放在一旁的巾帛擦了擦嘴,叮囑長安彆出門,他甩了下衣袖,滑出一把短劍。
他拿著劍小心走出門,然後又謹慎的把房門關牢。
下午剛清過積雪的院子裡倒著一個人,夜色太暗看不清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