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癡父女逃荒記!
走山路的後果就是,他們晚上又要宿在山裡,危險係數直線上升。
怕有狼出沒,顧老六就點了兩個火堆。
狼倒是沒看到,等來了一群匪裡匪氣的人,個個扛著大刀從山上下來。
“喲,這裡有個小娘子長的還挺好看”。
說話的青年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眼尾到了嘴角,他體格健壯,看上去有兩個顧老六大。
跟著他一起的人,起哄吹口哨。
“小白臉,把你們的銀子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交的話就用這個小娘子代替,賣去春紅樓一定能值不少銀子。”
疤痕像一條猙獰的蜈蚣,隨著青年說話而動。
顧老六不慌不忙起身把長安藏到身後,他一句話也沒說,一雙漠然沒有任情緒的眸子看向刀疤青年。
不得不說,老六正經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唬人的。
至少刀疤青年在他看過去時,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起哄的人也安靜下來。
他們滿眼警惕,露出自以為凶狠的樣子。
刀疤青年直麵顧老六的威壓,男人銳利深邃的冰眸漠然無情,無悲無喜,不嗔不怒,他突然感覺像是在仰望神明。
這一刻刀疤青年感覺自己如螻蟻似塵埃,那種壓迫感讓他呼吸不暢,莫名的他好像在男人的眼裡看到了殘忍與慈悲交替。
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長安攥緊老六爹背在後背的左手大拇指歪頭看去。
???
沒看到老六爹物理攻擊啊?怎麼就跪了呢?
彆說長安不解了,刀疤青年的小弟也很費解好吧。
老大你多少喊幾句話是不?打都沒打怎麼就降了呢?
小弟上前去扶他,刀疤青年順著他的力道起身,抹了把臉,覺得很丟人,他要找回場子。
這不就是個普通人嗎?剛才肯定是他眼花了。
不過他還沒放狠話,顧老六預判了他的預判,腰間軟劍抽出,寒光閃過,刀疤青年的發冠落地。
刀疤青年變成了炸毛青年,又是幾道寒光‘刷刷’閃現,他的上衣變成了露臍七分袖,下裝成了碎布裙子。
一聲大叫,“啊!!”把在樹上歇息的烏鴉驚嚇的掉在了地上。
烏鴉掙紮著飛起來,“嘎噶”罵罵咧咧著向深山飛去。
刀疤青年覺得他從小到大從來沒受到過這麼嚴重的侮辱,提起刀就向顧老六砍過來。
然而兩人不在一個層次,沒有可比性,顧老六腳步都沒挪一下,隻不過是側了一下身避開砍過來的刀。
他的劍卻刺在了刀疤青年的肩胛骨上,青年臉色霎時蒼白如鬼,人家一招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二伯說他今天有血光之災不宜出行,算得真準,這次若有命回去,他一定把二伯供起來。
見刀疤青年傷手,小弟們舉著刀“啊啊”往前衝。
顧老六提劍揮出,一道劍氣掀翻五六個。
青年見狀立即大喝一聲“都住手”。
他自己手上的大刀也扔在地上,向顧老六低頭彎腰抱拳賠罪。
“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兄台,請兄台放弟兄們一馬,在下青山寨大青子定當銘記兄台恩情,以後但凡兄台有用得著大青子的地方,大青子絕無二話,願為兄台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