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時並沒有抹除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那群渾身包的隻剩眼睛露在外麵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有人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那些人慶幸還好沒有掉以輕心,覺得那個人掉下懸崖就沒命了,下懸崖下找了沒有找到屍體,便一路追蹤過來。
那人或許是被曾生活在這裡的人給救了,人也是剛走不久。
一群人尋著痕跡出了竹林,然而他們卻在大路上失了線索。
“暗一,現在該如何是好?爺可是說了不要讓齊王回到西南”。
“爺不是還說過,若是失敗就把兵符在齊王手上的消息傳給陳宿”。
暗一淡定的很,主子都想好後招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這些人也真是的,就他們主子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睡一會兒在起來的性格,手裡怎麼可能會有兵符嘛?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家主子都被流放到北地來了,你見過哪個好人家會把兵符給一個被流放的皇子的?
脖子上長了個腦袋是裝飾品?就是為了顯高的嗎?
暗一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會兒,然後帶著弟兄們收工回去複命了。
長安她們又走了半個月,她們路過一個縣城時,總算是看到一個像樣的父母官,在有條不紊的安置難民。
顧老六沒有停留,趕著騾車離開。
天南地北的人生活到一起,各地有各地的風俗習慣,有不同的方言,也有不同的人品秉性,想想就頭疼。
她們想找一個簡單點的地方,就是不要那種十個人裡有九種方言,十個不同的風俗習慣地方。
現在這個縣城安頓的人就是這樣子,長安就聽懂了三四句,吵得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不論與誰相處,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都是需要相互磨合,才能找到更好的平衡點相處。
那麼在找到平衡點之前的日子裡,雞飛狗跳再所難免。
然而在一個地方生活久了,就能學會入鄉隨俗,融入當地生活,最後成為當地人,時間一久自己也會分不清自己當初從哪裡來?
長安在空間裡育苗的菜種早就發芽長大了,她一棵棵移栽開來。
那兩顆蜜薯也冒了點芽上來,這算是種活了。
“爹,紅薯也種活了”。
顧老六想到在山裡吃得那種噎的他翻白眼的紅薯,興趣不大呢!
不過是閨女種的,必須捧場,“閨女真厲害,比爹都會種地,等安家了你就教教爹,以後爹種地養你”。
“你不請長工啦?”她可記得他要請長工種地的。
“……你教我,我教長工,然後我一邊放牛一邊監工?”,想想就美得冒泡。
長安笑彎了眼,她笑著說道“爹,你是要買兩頭牛的大戶呢,你一個人放兩頭牛,會不會看不過來?”
以前看過一個段子,少年出去放牛,晚上牛回來了,少年在山上迷路了。
她覺得讓老六爹去放牛,很有可能跟那個少年一樣,彆到時候還得牛去接他回家。
聽到長安愉悅的聲音,閨女開心,他也開心,齜牙笑得歡。
他說“彆說兩頭牛了,二十頭牛我都看得過來”。
長安我記住了你的豪言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