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海上出現異象,就連陸地也開始地動山搖。
長安的帳篷都倒了,好家夥,她爹這是開大了?
更加欲哭無淚的是這方天道,祂這是造了什麼孽?遇到這麼個瘋批玩意,一次次的來禍害祂的地盤。
銀狼和騾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
長安跌坐在地上,迎著雨幕抬頭望向天空。
整個天幕一寸寸皸裂,像蜘蛛網一樣蔓延開來。
長安大驚,完蛋,要廢。
她顧不得那麼多,在地麵激烈的搖晃中,跌跌撞撞的奔向大海。
拚儘了全力大喊,“爹,爹”,聲音都喊劈叉了。
想著這樣應該也聽不見,她一頭猛紮進海裡往深處遊去。
海裡海水翻騰,長安凡人之軀哪能與之抗衡,沒一會兒就失去了力氣。
好了,不是重開就是大結局。
長安徹底擺爛,懶得掙紮,愛咋滴咋滴,然後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也是在這時天地恢複平靜,時間像是定格了一般,好一會兒才恢複。
剛經曆了一場短暫劫難的人們,一時有些迷茫,他們環顧四周。
他們不是在地裡乾活嗎?這是跑到哪裡來了?
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都是一臉懵逼的往回走。
顧老六知道自己闖了禍,貢獻出了自己大半功德恢複世界。
這下更加缺德了。
至於天道,他放出來的那個就夠祂喝一壺的了。
對,他就是遷怒所有人,包括他親爹也是如此,哪怕知道這是閨女的劫,彆人不能插手,他還是生氣。
恨不能毀了這方天地。
長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緩緩前行的騾車上。
“閨女,你醒啦?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顧老六停下騾車,齜牙傻笑,關切的問長安,一點都沒有當時開大時的瘋批樣子。
“沒有,爹,我睡了多久?”長安坐起身,晃晃自己有些迷糊的腦子。
於是她又問道“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南海?”
顧老六給她拿水的手微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們已經去過南海了,也辦完事了,你淋雨染了風寒,都睡兩天了呢”。
“是嗎?”長安總感覺不是這樣的,那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她也說不上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老六爹。
爹還是那個爹,沒什麼變化,但就是覺得有點違和。
這渾身冒著傻氣的樣子,看得她眼疼。
長安突然問了一句,“爹,你是不是打我腦袋瓜子了?”
不然說不通她怎麼突然就斷片了這事。
“我打我自己都不可能打你,本來就不夠聰明,要是再打傻了可怎麼活?”
顧老六插科打諢,企圖蒙混過關。
長安想想也是,可能是她得風寒腦子燒出了幻覺,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看見她爹變成了一條攪亂風雲的龍呢?
她爹這樣的,就算變身也可能是變饕餮。
見長安沒再問追問,這是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顧老六暗暗鬆了口氣,閨女斷片這事,是他的失誤,並不是有意的。
許久未使用術法,好像有點業務不太熟練。
沒事,沒事,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喜可賀的是他記起他要啃的那個老是誰了,壞的是他功德值倒退了,就算曆劫完成,他也漲不了修為。
也沒事,他上有老,下有小,不差那點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