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有人知道了海岸有活乾,可以賺不少銀錢,很多人都冒著寒風出來找乾活。
自己找上門的工人江二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他還愁天兒太冷,不好請人乾活呢。
這不一加工錢都不用他特意去找,他們自己就來了。
江二自己也換上了粗布麻衣,天天跟做活的工人混在一起,他親自監督著。
彆看天兒冷,乾起活來想著有高價工錢,個個精神頭十足,下雪天不能出工,他們還很遺憾呢。
好不容易遇見個人傻錢多的,可不得使勁薅?
希望明年開春那位公子家還沒被他敗落魄吧。
整個冬天長安都在學認篆字,也能歪七扭八的寫對一些了。
長安熱衷於量身高,過了一年她就十四歲了,身高一量整個人透心涼,半厘米沒長。
她不會這輩子就這麼點高吧?
“爹~”
顧老六被長安一聲嚎叫嚇了一哆嗦,連忙放下犁跑進屋裡,“怎麼啦?怎麼啦?”
長安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問道“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這故作嚴肅繃著的包子臉太有喜感了,顧老六差點沒憋住笑。
他也裝作特彆嚴肅的樣子說道“那肯定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我也不能養啊”。
“那為什麼我長不高?”長安瞥了眼她爹的大長腿,然後又看看自己的小短腿,肯定不是親生的。
“你還小,等長大了就高了,彆著急嘛”,這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忽悠才好了。
好歹讓他閨女長一點,讓她看到希望啊,這一點都不長就有點過分了嗷。
長安總覺哪裡不對?這裡的姑娘十五歲就及笄,相當於是成年了,她明年也該及笄,怎麼一點都沒發育?
這一馬平川的前後一個樣,長安抹了把臉,歹命,可能跟前世一個樣,最終身高一米四五。
長安自閉了。
顧老六憋笑快要憋到內傷,連忙跑出屋,扛起犁就撒丫子跑去了麥田。
當然還是不能笑出聲,這老六捂著嘴笑的蹲在地上捶地。
自閉了好一會長安才接受事實,天生的沒辦法,隻能微笑著接受嘍。
她走出家門,遠遠的就看到她老六爹蹲在那裡捶地,跟個神經病似的。
這地去年秋天不是犁過一遍了嗎?還要再犁第二遍?
她來到麥田在顧老六身後站了好一會兒,見他是在笑。
長安滿腦子問號,她幽幽的叫聲,“爹”。
……
長安“爹?”
聲音大了些,正把笑得專心的顧老六嚇一跳,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他笑眯著眼看向長安,表情還有點被抓包的尷尬,想到長安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瞬間又理直氣壯起來。
“閨女,你下次不能這樣嚇爹,年齡大了不經嚇”。
不是一直不承認自己年齡大嗎?怎麼這會又說自己老了?
長安蹲下與他平視,笑嘻嘻的問他,“爹,什麼事這開心呢?說出來一起開心啊”。
顧老六嘀咕了一句,“說出來你可能會不開心”,然後把牛從空間裡放出來開始乾活。
“你剛才說什麼?”
“沒說什麼,閨女,你去玩兒,爹一個人就可以”。
“要不放兩個傀儡出來一起乾活?反正這裡也沒人來,有人來也不怕,傀儡跟真人無異,普通人看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