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命中缺我!
入夜,明日即是這牡丹玉瓊宴,這一晚,朱家才真真是熱鬨頂天了。
那在江湖上可能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的宗師泰鬥大部分都到了,不少人特意的過去拜會。
倒是唯獨這一處院落安靜,除了小丫頭之外,就沒人再出入過。
“沒聽說雲止公子到了呢,難不成,是要趕在明日才到?”沛燭口快,她邊拿著團扇扇著桌子上放置的一杯清茶,一邊說道。
沛霜看了她一眼,雖是她什麼話都沒說,但看的出她也有點兒好奇。
“你們是真的好奇雲止公子是真如傳言中長得那般月輝之姿,還是心裡暗戳戳的想讓他看見咱們姑娘的臉?”沛瀾正在給虞楚一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那樣的捏。
沛瀾是有些力氣的,捏的虞楚一的手都紅了。
虞楚一則閉著眼睛,好像根本沒聽到她們在說話。
沛燭眼睛一轉,又去看虞楚一,“主要是這幾年來姑娘從未說過關於雲止公子一個字,我們好奇。”
“他是生的好看,打小便好看。初見他時,是十歲,同齡的孩子都不如他俊俏。十八歲,他更是漂亮的無法無天了,現如今,二十有一,正是風華正茂時。你們若好奇,到時見了,儘可盯著看。當時,肯定不止三兩人盯著他,你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沒人會注意到你們。”那閉著眼睛的人說話,眼睛也慢慢的睜開了。
她在說這些時候無波無瀾,就好像在說什麼不相乾的人。可若真是不相乾的人,又怎麼會連他十歲時的模樣都知道。
沛燭眼睛都跟著睜大了,“雲止公子,鄴殊公子,聞人朝公子,這三位被譽為江湖三俊。咱們見過鄴殊公子,也不知,雲止公子可有鄴殊公子長得俊?”
“是啊,此次不知鄴殊公子會應邀前來嗎?鄴殊公子一向鮮少與江湖各門各派來往,性冷孤傲,獨行俠似得。”沛霜這才開口,雖是對傳說中的人物好奇,但還是曾親眼見過的人更吸引關注。
“性冷孤傲?真性冷孤傲,能跟咱家姑娘夜談不散?那晚熬得我眼珠子都腫了。”反倒是他們跟夜鶯似得。
“那一整晚都在譜曲,你睡得像被下了迷香,什麼都不知道。”沛瀾輕嗤。
沛燭想了想,“那我就不知了。反正,鄴殊公子長得助眠,聽他說話,更迷糊了。”
虞楚一終是笑了,人還有長得助眠的,這種讚譽,不知鄴殊聽了作何感想。
沛瀾起身,繞到另一側,捏虞楚一的另外一隻手,“美不美這種事,每個人所見不同。若說鄴殊公子……我倒是覺著,他無欲無求的,不像凡人。”
她說完,沛霜也輕輕地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無欲無求?說起來,就是你覺著鄴殊公子沒那麼俊唄。”沛燭給總結。
沛瀾斜了她一眼,讓她慎言。她們的樣貌隻能算作普普通通,有什麼資格評價彆人?更何況,人家的樣貌,那是整個江湖都承認的。
她們幾個吵來吵去,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什麼事兒她們都能爭個夠。
反倒是另外三個丫頭話少,因為擅藥術,除了虞楚一給她們分配任務,她們會一直做自己的事。
這也就是術業有專攻,也正因為此,這三個才會始終在她身邊服侍。
聽著她們嘰裡呱啦,虞楚一始終沒有言語,靜靜地享受著沛瀾給她捏手。這手,若是不捏,指尖就會冰涼。
緣何如此?是壓製的後遺症。
就在這時,外麵院門口忽然傳來說話聲,那三個吵來吵去的丫頭也息了聲。
片刻後,沛垚從屏風後繞了過來,先屈膝,之後才開口,“姑娘,又出事兒了。朱大小姐剛剛在沐浴,她的丫鬟都服侍她穿戴好了。哪知忽然間就都暈過去了,朱大小姐身上的抹胸褻褲又都被偷走了。”這一回,趕在的可不是她睡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