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命中缺我!
若尋求白柳山莊辦事,東家不僅要完整的敘述自己訴求,並且,全部的情況都要說清楚。
所以,雲止開始說他要找的那個‘物件’的具體情況。
“竇天珠,竇氏鏢局竇權的掌上明珠。與其父一樣,不具頭腦,毛糙粗陋。從未讀過詩書,字也認不得多少,大概唯一會書寫的,就是她自己的名字,但字如其人,十分粗糙。一身好功夫,內力深厚,碎星掌勝過其父。三年前從忘江跳下去,是死是活,至今下落不明。”
這就是雲止對竇天珠的概述,他說竇天珠很粗糙,他的概述一樣很粗糙。
“既然要找的是個人,還希望雲止公子說一說此人的好惡,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還有就是,從雲止公子的視角來看,她有什麼特彆鮮明的特點,身高樣貌都算。還有就是長處短處,越細致越好。”
桌邊,沛瀾在記錄雲止所言,沛燭和沛霜則站在一邊。
說這話的是沛燭。
虞楚一始終坐在軟榻對麵,毫無波動。
“好惡?我不知。特點,粗魯算嗎?”雲止問,始終在看著虞楚一。
沛燭小小的撇嘴,“算。”
雲止幾不可微的歪頭,分明在看著虞楚一,但又好像在回想什麼。
“若說這外貌,倒是與虞姑娘頗相似。”他薄唇一彎,露出幾分笑意。
他這一笑,虞楚一心臟更疼了。
竇天珠真是愛這張皮相啊,隻一個笑,就不行不行的了。
“那倒是有緣分。”心臟疼,疼的像被紮了一錐子。但,麵上依舊。
“是啊。”雲止的視線從她的臉落到她的手上。
她這手,可不是練碎星掌的手。
碎星掌以掌力見長,所以,無論是竇權,還是竇天珠,都是一手的硬繭。
那種硬繭,若要去掉,得用刀削。
但虞楚一這手,細皮嫩肉的,看似重物都不曾提過。
他在打量她,那種打量,是在對比。
他在對比她和竇天珠到底哪裡相似又哪裡不相似。
“若要尋人,須得對這個人之前所處的環境進行一次了解,這樣才有助於接下來尋找她。雲止公子,既然這竇天珠之前是公子的夫人,那麼,我們須得去往雲家調查一下。包括她最後失去蹤跡的地方,都要調查。雲家乃世家,也並非是誰想進就進的,還希望雲止公子行個方便。”沛燭接著說,這都是必須的。
就像朱家,他們直接住進去了。
“好啊,不知是虞姑娘親往嗎?”雲止入鬢的眉一動,他這回真笑了。
虞楚一都覺著自己眼睛花了,他是真的俊美,那種人間不該有的美。
“這種事,我們便可以做。”沛燭淡淡的哼了一聲。
雲止又盯著虞楚一的臉,“定金再加一百兩,我要虞姑娘親往。”
財大氣粗!
其意奸邪!
那三個丫頭立即去看虞楚一,雲止提這種要求,也不知到底是想乾什麼。
“好。”虞楚一答應了。
雲止唇邊笑容更大,就那麼看著她,驀地,忽然傾身。
這軟榻實則很寬敞,但耐不住他頎長挺拔,這軟榻都要容不下他了。
他一這樣,距離也忽然拉近。
他的味兒,濃濃的撲過來,清冷的香。
這般近,都在他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的臉是平靜的,同時,也帶著一抹生人勿進,夾帶的是厭惡。
雲止看的清楚,所以,就退回去了。
“這齊州的事已了,不知明日虞姑娘可以出發嗎?”還挺急。
“可以。”還是那模樣,她甚至可說絲毫未動。
最後看了她一眼,雲止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