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側臉,聞人朝輕輕地歎了口氣。
總覺著,她對自己並沒有用了太多的心。
杭池飛也似的離開眾義堂,回了城裡的明月樓。
“公子,你勤勉忠誠的狗腿子回來了。”
進了偌大的客房,杭池邊說邊倒水喝。
軟榻上,一襲銀白的雲止略懶散的倚靠著。
斜睨了一眼跑的滿身冒汗的杭池,略有那麼幾分嫌棄。
“瞧見他們了?”
他問。
從他臉色來看,就知他心情可能不是很好。
“瞧見了。不止瞧見了,還知道了一件大喜事,公子聽了肯定‘歡喜’。”
走過去,杭池笑嘻嘻。
星眸絕美,但卻諸多冷漠。
“說。”
杭池又走近了一步,“這聞人公子和虞姑娘要訂婚了。大概是故意在眾義堂這種地方宣揚出去,我想很快,這整個江湖就都知道了。”
雲止慢慢的坐直了身體,一邊盯著杭池那嬉皮笑臉的樣子。
“訂婚?”
“是啊,聞人公子親口承認的。”
杭池點點頭,他親自得來的答案,能假嗎?
雲止盯著他,驀地嗤笑了一聲,“訂婚?”
“公子,您耳朵有疾嗎?”
重複了兩遍,是他沒說清楚?
“放屁!她前些日子還在我麵前哭,眼淚流的像河一樣。你今天就說她跟聞人朝要訂婚,騙誰呢?”
雲止嗬斥,噴的杭池直眨眼。
“公子,女人的眼淚不能信。有時候啊,女人高興極了,她也哭。”
說起來,他家公子才見過多少女人?不懂也正常。
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高興也哭?傷心也哭?”
那她那日流淚,是什麼意思?
“女人就這樣,難懂。不過,人家現在訂婚了也事實。不然,咱們現在就去眾義堂吧,您也親耳聽聽,都在議論這事兒呢。反而幕大公子那要宣布的事兒,都不重要了。”
杭池有心想給雲止‘上課’,奈何瞅他現在心情不好,還是不能多言。
就讓他從彆處得知這個‘噩耗’吧。
甭管難懂與否,反正訂婚這倆字兒占據了雲止的大腦。
訂婚?
起身,雲止拂袖,“去眾義堂。”
慧持方丈的高徒,長明大師到了。
眾人慢步的朝著義台走去,之前武林大會,眾英雄以武切磋,就是在這義台之上。
太陽高照,義台外圍都是人,此時幕大公子已經到了。
還有長明大師,一些門派的掌門到了,但大部分都是派來了自己的得力弟子。
踩著台階往義台上走,聞人朝單手托著虞楚一的手腕,邊走邊與她低聲說話。
遠處看,這二人當真是一對兒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麼多人都在看熱鬨,又各自小聲的議論,隻歎這江湖三俊的其一看來是要成家了。
也不知江湖上多少女俠要哭濕了枕頭。
遠遠瞧見了,雲止便哼了一聲。
登對?
他怎麼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