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經過了這裡,他們朝著那邊走了。不往外走,反往深處行,他們暫時是安全的,但為什麼往深處走,就不知道了。”
虞楚一看著腳下的石頭,說道。
雲止也往石頭上看,那石頭上劃得是什麼呀?
“這是,你們白柳山莊的暗號?”
鬼畫符。
“嗯。”
就是他們獨特的暗號。
此暗號是虞楚一為他們每個人定製的,他們是不明白,隻是記住自己和他人的。
畢竟,除了白柳山莊的人,外人根本看不懂。
就是各自名字的首字母。
雲止仔細的那麼看了看,“那你說,這是哪個人留下的暗號?往哪邊走了?”
如何辨認的呢?
“這是我白柳山莊的秘密,內部人員才知。你不要妄想窺探商業機密了。”
豈能告訴他。
真告訴了他一個,再看到彆的,他肯定能推理出來的。
雲止看了她一眼,“那你就說說,是往哪個方向走了?”
沒理會他,虞楚一繼續沿著細流前行。
雲止看著她走的方向,又去看石頭上的鬼畫符。
依稀的,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終於,路線開始偏離細流,拐進了林中。
看腳下,是能看到有人走過的痕跡的。
不遠處,樹乾上又出現了標記,隻不過和河邊石頭上的不一樣。
雲止瞧見了,略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雖不知道這回的標記代表的是誰,但標示的是哪個方向,他看出來了。
“雖是倉促,但看起來應該沒有被束縛。由此可見,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雲止環顧了一圈,說道。
“事情還是不對。他們會這樣一路走,不會不知方向的。我想,可能是有更吸引他們的東西,使得這幾個人不得不往深處走,連通知我都來不及。”
虞楚一覺著這事兒不是幕立仁能策劃的出來的。
“臨來天澗山之前,我便調查過幕立仁這事兒。找到那魚白石是真的,他曾帶著自家人來這兒找人也是真的。而且,在這裡找人時,他家的人還受了傷。”
拂開從樹枝上落下來的毒蟲,雲止淡淡道。
轉眼看他,其實這人一直看起來都是淡漠高潔的。
以至於不了解他的人,都會覺著他是個特彆嚴肅的人。
出口即真言,不說假話。
“受了傷。是啊,這事兒我也知道。說是被山中毒蟲所咬,之後買的藥,方子我也看過,的確是拔毒的。”
她是知道的。
“所以,這些有可能都是假的。”
雲止揚眉。
“若真想知道具體情況,我想,你回去問問雲大俠吧。”
當年怎麼回事兒,雲必暘必然清楚。
否則,他不會半途就稱病離開了崖州。
“你以為天澗山跟疊翠灣就是邁一步的距離?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十年前崖州聚義武林大會,鬨騰的是挺厲害,但他根本就沒去。
兩人沿著樹乾上所示的方向繼續走,沒想再也沒見暗號表示。
反而是陸續的見到了打鬥過的痕跡,還有飛濺出去的血,看這蔓延出去的麵積,這場打鬥還不小呢。
沿著那些痕跡追蹤,齊腰的雜草侵占了視野。
就差那麼一步,雲止忽的拽住了虞楚一,“有深澗。”
看著前方歪斜的雜草,顯然是有人趟過去了。
兩人小心的往前走,站立於邊緣,往下看。
這深澗一米寬左右,完全是這裡裂開的一道縫隙。
下麵有多深不知道,但是,依稀的,好像是瞧見了一塊布料。
因為陽光灑進去的角度,那塊布料還反著金色的光暈。
“是聞人朝的衣服。”
虞楚一認出來了。